名字,“后面要怎么办呢?”
她想问:“你会不会娶我?”
可是她张不开口,然而除了结婚她也没有其他主意,可万一江柏屿不想结婚呢?万一江柏屿劝她打掉这个孩子呢?
阮心糖不知道江柏屿说的跟她一起承担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等我一下。”江柏屿突然起身。
“你去哪儿?”她一把抓住他衣袖,语气慌张。
“马上回来。”江柏屿抬手揉了下阮心糖的头,给她安慰。
大约十分钟后,他折返回来,径直走到了阮心糖身前。
他缓缓蹲下,一只腿屈膝跪地,面对阮心糖举起右手,手指间捏着一枚戒指。
戒指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而是用红线缠出来的。
“抱歉,材料有限,只能做得这么简易,但我不想再等了。阮心糖,”他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小心翼翼地问:“嫁给我,好吗?”
阮心糖愣了两秒,不再犹豫,她使劲点头微笑:“好呀,好呀!”
她戴上那枚简易的戒指,站起来扑向江柏屿怀抱,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抱住了光。
这束光啊,温暖又明亮,照亮了她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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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的办公室内,言漠承靠着座椅,垂眸冷眼看着面前的几张照片。
“打电话,叫江柏屿回公司。”
“是,”助理迟疑了下,问:“要说明是什么事吗?”
“说。”
“好的。”
助理领命出去打电话。
言漠承把座椅转向落地窗,远处天际线被夕阳染成金黄sè。
落日余晖,曾经发光发亮的太阳褪去炽热后,也只剩孤独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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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妈妈突然打开病房门,只见江柏屿和阮心糖相拥而立,笑成两个小傻子模样。
“……”她什么话也没说,只冷眼瞥着两人,想看他们俩能抱到什么时候。
“妈……”
阮心糖反应过来赶紧推开江柏屿。
怀里突然一空,江柏屿蹙了下眉。
“进来,我有话问你们。”阮妈妈进了病房,坐到阮爸爸的病床旁。
阮心糖跟着坐到椅子上,剩下一个四腿凳子给江柏屿坐。
“你们俩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结婚。”江柏屿的眼神认真又坚定,“老师,我想娶您女儿,阮心糖。”
阮心糖抬眸瞥了一眼她妈妈的表情,只见她怔了下,哭笑不得。
她大概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学生有一天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结婚不是儿戏。你们才认识多久?”阮妈妈叹了口气,“柏屿,我相信你的为人,但婚姻得两个人合适,否则很难维持。依我对你们俩的了解,我不认为你们合适。”
“柏屿,你家庭条件太好,我们只是普通人家,高攀不起的。”
“成长环境会塑造一个人的三观,你们呢,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这些讨论过吗?”
“你们的一时冲动,可能会换来无穷无尽的苦恼,当你们被jī毛蒜皮的小事缠身时,能保证自己决不后悔当初选择了对方这样一个人吗?当你做出的某个选择对方无论如何也没法理解时,再去发现你们之间存在的不可跨越的鸿沟就晚了。”
阮妈妈缓缓道来,轻声细语却掷地有声。
一字一句砸在阮心糖和江柏屿心里,可他们虽震撼,却谁都不曾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