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之前明明问过他,傅烛还说不是,说自己手上的戒指只是戴着好玩儿而已。
她真是蠢到极致才信了他的话。
不过就算是傅烛有老婆,她自问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老婆的事。
这个周末他们都约在咖啡馆,只是晚上傅烛会送她到小区门口,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他老婆口中的小三。
那女人骂骂咧咧又想冲上来,有几个男同事及时拦住了她,王雨在一旁拿着对讲机催问保安上来了没,其他同事交头接耳看着热闹,场面一时变得混乱。
那女人狰狞的面孔映在阮心糖的眼眸里,整层楼都在回响着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阮心糖双脚不受控制往后退,她脑袋空白,只想逃。
逃离这里。
逃离那些人好奇、猜疑又同情的目光,逃离这一切混乱。
她退着。
退着。
突然,背后撞上一个结实的xiōng膛。
她的心“咯噔”一下。
回过头,视线尽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江柏屿从对面疯女人身上拉回视线,紧紧盯着身前阮心糖脸上的泪痕和肿胀的左脸,上面的手指印还没有消下去,泛红的边缘均匀鼓起,像是拿针刺过一样。
他皱紧了眉,绷紧了下颌,嘴chún紧抿成一条线,往常淡然平静地眼眸此时凌厉非常。
整个人出离愤怒的气场震慑到周围的人,于是各个都面面相觑噤若han蝉。
对面刚还骂骂咧咧的女人不知道是看出江柏屿的身份还是也被他的气场镇住,嚣张猖狂的模样收敛了些。
王雨立即过来小心翼翼汇报了情况,包括阮心糖被骂小三的事,讲完不住地瞄着江柏屿的脸sè。
江柏屿厌恶地看了对面闹事的女人一眼,又看向王雨,眼神锐利,冷冷质问:“楼下前台都他妈怎么办事的?这样的女人也往里放?”
这是阮心糖第一次见江柏屿说脏话,还是很有气魄啊,她心想。
她睁着眼,眼泪还在不住流淌,自己好像浑然不知,只是一低头,眼泪砸在江柏屿的手背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就哭了,而江柏屿还一直牢牢握着她的手腕。
“立即赶出公司,必要的话报警。”江柏屿沉声吩咐完,在众人或同情或八卦的眼神中,径直拉着阮心糖大步走向自己办公室。
路遇念裴,江柏屿眼也没侧一下,完全忽视。
而被他牵着的阮心糖却偏过头实实在在对上了念裴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有同情也有悲悯。
为什么要同情她呢,阮心糖想不通,她现在可是被念裴的未婚夫牵着,念裴明明更应该愤怒和对她的遭遇感到幸灾乐祸才对。
江柏屿牵着阮心糖走进办公室,让她坐到自己位置上。
安素紧接着拿了冰袋进来,又识趣地离开。
江柏屿蹲在阮心糖面前,拿着冰袋小心地覆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生怕碰疼了她。
阮心糖的眼泪还是一直掉,身子也跟着微颤,心里不管有多难受,面上依旧死命在忍。
直到,江柏屿揽过她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才终于忍不住闷哼着委屈地哭了出来。
她像要把这些天的所有委屈和难过都哭个痛快,眼泪鼻涕全都擦在江柏屿的白sè衬衫上。
江柏屿也没嫌弃她,站在她身前心疼地安抚,他并没说话,只是一直抚着她的发。
阮心糖哭累了便把头从江柏屿xiōng前抬起,她的眼皮肿胀着,像是被人揍了两拳,鼻子也因为一直擤鼻涕而难受,她想她现在一定又难看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