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糖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又担心自己待会儿上去被江柏屿指着鼻子教训,心不在焉地安慰了两句赶紧上了楼。
来到工位,看见安素座位上没人,江柏屿办公室的门紧闭,阮心糖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
几分钟后,她刚接了杯热水回来坐下,就见江柏屿办公室的门开了。
安素和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脸sè都不太好看,而那男人的脸sè更是煞白,气氛一下搞得她又开始紧张起来。
“阮心糖,今天怎么迟到了?”安素走过来低声问了一句。
“突然拉肚子,耽搁了一些时间。”阮心糖回道,毕竟大部分因为睡过头而迟到的人都不会老实说自己只是因为睡过头。
安素听后没有质疑和责备,倒是还好心提醒她:“今天江总心情很差,早上来已经训了好几个人了,你安分点别往枪口上撞......”
话音未落,安素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她接起来后脸sè变得恭敬起来。
阮心糖猜想电话那头肯定是江柏屿,又见安素回着话看了她一眼,略带同情,阮心糖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挂掉电话后安素叹了口气,掩着嘴小声道:“皇上有旨,宣你觐见。”
阮心糖没想到安素还能开这种玩笑,只是这关头她想笑也笑不出来,只勉qiáng扯了下嘴角以示回应,垂头丧气往里走。
她倒是不想往枪口上撞,然而这枪口已经对准了她。
阮心糖轻敲两下门后推开,一脚刚踏入办公室便是一阵低气压袭来。
江柏屿靠在真皮座椅里,凝神专注地盯着电脑并未抬头。
隔着两米远阮心糖还是能感觉到对面男人格外威严的气场,让人不敢接近更不敢嬉笑轻视,和昨天在他家时的轻松状态完全是两个人。
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便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阮心糖看了眼挂着的静音时钟,已经进来3分钟了,江柏屿既没说话也没抬头看她一眼,完全忽视她的存在。
可正是这种态度才让她觉得煎熬,要发脾气要骂人就直接开口不行吗,叫进来又不说话什么意思?
“江总......”她正要解释。
“迟到了。”江柏屿语气冷漠打断她,手里点着鼠标依旧没抬眼。
阮心糖被江柏屿这气场吓得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着急解释道:“我早上突然......”
“迟到就是迟到,”江柏屿再次打断她的解释,眸光犀利,“我不听借口。”
阮心糖只好把嘴边的“借口”生生憋回去,这样严肃又冷漠的盯着她的江柏屿真是太可怕了,感觉分分钟能骂得她狗血喷头,不带脏字的那种。
“既然迟到了,就得有惩罚。”江柏屿合上笔记本缓缓站起,修长的手指扣着西装外套上的jīng致纽扣。
“什么惩罚?”阮心糖猜想大概是罚钱之类的,又心疼起自己的工资。
江柏屿冷着脸没回答具体什么惩罚:“过来。”
阮心糖不情不愿挪着步子,一头雾水的同时又有些忐忑不安。
江柏屿扣好西装也朝阮心糖缓步走来,就在快到她身前时,突然微扬了嘴角,眼角眉梢又是那副坏笑。
阮心糖察觉有异,还来不及做反应,江柏屿已然抬手朝她额头伸过来——
“啪!”
一个极响亮的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