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奉遥长嘘一口气,不得不妥协,“我错了,我去还不行?”关键是不止她爸妈,连阮心糖也一直扯着她衣角哭丧着脸。
她哪里知道阮心糖眼睁睁看着一盘jī翅都被她大姨夫吃光,自己却被吓得都不敢动筷,她只是想好好吃顿饭而已啊,下次说啥也不来了!
薛妈妈见她妥协,总算心平气和下来,“这个人呢也是不错的,虽然条件比那个什么言漠承是要差点儿,但好在根正苗红,家里长辈当官儿的。”
阮心糖笑着附和道:“当官好当官好。”只要让她好好吃饭,什么都好。
薛奉遥眼神警告,又不好明着怼阮心糖,只好给她发过去一条微信:“好的话不如你去吧。”
阮心糖看完微信放下手机继续吃饭,当自己啥也没看见。
“其实家里有点背景还是比较好,不过听那个牌友说言漠承家里好像就没什么背景,”薛妈妈说着突然疑惑道:“诶?这个言漠承我老觉得听着这么耳熟呢,奇了怪了。”
阮心糖偷瞄薛奉遥一眼,想看她什么反应,却见她面无表情吃着饭,仿佛没听见。
终于这顿饭结束后,没坐一会儿薛奉遥便说要先回家。
她毕业后在医院附近租了公寓自己单独住。阮心糖也是自己单独在外租的房,于是跟她大姨和大姨夫打完招呼,跟着上了薛奉遥的车。
“所以,姐,大姨听着耳熟的原因不会是因为你和言漠承高中早恋吧?”阮心糖系着安全带问道,结合之前她姐说什么熟过头糊了这种话,她总觉得两人应该发生过什么。
“不是。”薛奉遥偏头倒着车。
“那是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怎么会无缘无故觉得耳熟。
车子开上大道,一路畅通无阻,薛奉遥放下窗户,及肩长发被风吹起,从外面吹进来的风是夏天特有的湿热味道,就好像那年夏天她和他坐在巷子口乘凉时周围让人安心的味道。
车子一路直行,薛奉遥渐渐放松下来,把白天雷厉风行的气势卸下,缓缓道:“她大概年纪大了,记性也变差了。”
“言漠承以前住我们家那条巷子的巷尾,不过那时候他不姓言,而是随他爸姓李。当时他爸妈刚离婚,她妈带着他一个人在那儿租的房子。”
“那时候他们生活也挺艰难的,巷尾那房子什么情况巷子里的人也都知道,因为以前死过人,大家都说风水不好,而且本身屋子小,房东也不肯翻修,破破烂烂的,下雨还漏水只能用盆接着。”
“不过言漠承小时候很可爱,只是大家不爱跟他玩儿,说他住死人住过的房子,身上有死人味儿,说得很难听。”
薛奉遥说到这儿眼神不自觉柔和许多,“巷子里只有我跟他玩儿,毕竟我从小就是个颜控。其他小孩儿都很排外,言漠承搬来后经常被他们欺负,他们骂他,他就只是干瞪着眼,哪怕拳头都握紧了也还是一直忍着。”
“我问他为什么不骂回去,他说如果狗咬我难道我要咬回去?我心想这什么歪理,狗咬你你当然不会咬回去,你肯定是动手打回去啊!结果后来跟人动手的是我。”
“那天一个男生把他堵在巷子里骂他,后来还推了他一下,被我撞见后我蹭的一下就火了。言漠承小时候多好看啊,我心想我都舍不得碰一下,你竟然还敢推他。我上去就按着那男的揍了一顿,言漠承大概都没见过这么能打的女生,惊讶的表情我倒现在还记忆犹新,后来他就总跟着我,像个小跟pì虫一样。”
“再后来的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