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屿大概是不喜欢她的,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罢了。
她能理解也能配合。
但不代表能接受。
想到自己这么珍重的感情对他来说竟然如此随便,她不禁有些气恼,又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什么都给他了,却还如此矫情和清高,给谁看呢?
阮心糖被脑海里复杂的情绪折磨得脑袋疼,仿佛有两个她在里头打架,打得血rou模糊,胳膊腿乱飞,最后也没争出个胜负来。
所以她溜了。什么话也没留,她逃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又落在他手里。
☆、一颗薄荷糖
“薄荷糖,要吗?”
阮心糖正坐在工位上出神,江柏屿的女助理安素递来一颗薄荷糖。
“谢谢。”阮心糖接过,乖巧问道:“姐,我平时需要做什么呀?”
“不用叫我姐,叫我安素或者bonnie,”安素手里整理着文件,语气平和,“其次,你要做什么主要听江总的,不需要来问我,我如果手里有工作需要你做会直接安排你。”
阮心糖表示明白,不再打扰对方。
她现在的工位就在江柏屿办公室外,在安素座位的对面,一个半环形大桌围着她,倒是蛮有安全感。
安素拿了些文件走向江柏屿办公室,门被推开那刹那,阮心糖透过门缝望了眼里面坐着的江柏屿,还没等她看清门就被关上,她只能叹口气一头栽倒桌子上。
之前跟着王雨从江柏屿办公室出来时,江柏屿看她的眼神还凶猛得能吃人。
看来这苦日子,还在后头。
一上午江柏屿什么也没叫阮心糖做,估计是看她刚来第一天什么也不太懂,反倒是叫了好几次安素进去,她倒也乐得清闲。
安素最后一次出来时,跟在江柏屿身后,阮心糖假装认真盯着电脑,余光却一直瞥着那个高大的身影。
江柏屿一步步走近,最后停在她桌前。
“咚咚。”他轻敲了两下桌面。
阮心糖认命般应声抬头,却见江柏屿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是两张创可贴,上面的小黄鸭跟江柏屿的违和感简直爆棚。
“贴上。”江柏屿丢下一句话大步走远,不给阮心糖反应的时间。
阮心糖拿过那两枚创可贴,对着膝盖上的伤口仔细的贴了上去。这感觉犹如她嘴里含着的薄荷糖,虽然凉,却又不忍心吐,毕竟味道不错。
创可贴刚贴好,安素又匆忙折返回来,拍了下她桌子提醒她:“可以去吃饭了,负一层有员工餐厅。”说完又转身走远。
阮心糖瞥了眼电脑下方的时间,已过十二点,真到吃饭时间了。没想到这安素还挺热心,竟然专门回来提醒她。
收拾收拾正准备起身,又来了一位戴着黑框眼镜,长相周正的男同事:“江总在吗?”
“刚走,您找他?”阮心糖随手扯过便利贴,“您有什么事,等江总回来我帮您转告?”
男同事笑了下,“不用,你是要去吃饭?一起吧。”
“行啊。”她正愁一个人去吃饭怪尴尬的。
两人往电梯走,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