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24小时盯梢。”
郑爱国原是认认真真在记录,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抬头问:“颜队,那人……是在逃嫌犯?”
颜梁淮声音低沉,“你报上去,这个案子你一个人跟不了。”
郑爱国是真·迷弟。
听偶像这么说,他非但没觉得被冒犯了,反而十分相信颜梁淮的判断,立马表示回去上报,慎重对待。
“嫂子,颜队就拜托你了!有什么新进展我跟你说,有啥要帮忙的也尽管联系我!”郑爱国才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动门外,米安安突然觉得前臂压力骤增——颜梁淮整个身子的力气都压在她胳膊上了。
“颜梁淮?”她忙扶住他jīng壮的腰,“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颜梁淮用力按压着额头,但仍旧头痛欲裂。
他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坐在边上椅子里,双手用力地扣紧太阳xué。
可是,疼痛像从地底涌上来的岩浆,无孔不入。
自从去凝垄养病,这种疼痛已经很少发作了,偶尔有也是咬咬牙就能熬过的,极少这么严重。
想来,是刚刚的车祸,引发的后遗症——
他原是驱车来接米安安,眼看就要到二院,却被迎面驶来的白sè迈腾吸引了视线。
司机打开车窗,朝外吐了一口痰,然后很快关上了窗,前后不过三四秒。
但颜梁淮已经看清了对方的五官,并且在他完全想起对方是谁之前,cháo涌的疼痛伴随着眼前纵横的烈焰幻觉已汹涌而来。
这张脸,和他在凝川大火里打过照面!
他急打方向,避向无人的路边,这才免于牵连无辜。
疼痛与短暂的失明直到听见米安安的声音才缓解,然后,在向郑爱国叙述的时候,再度来袭。
他不想在别人面前露怯,所以忍到现在。
忽然,鼻子前面有淡淡的香气。
紧接着。微凉的小手轻轻掰开他紧绷的手指,取代他贴在太阳xué上,温柔而有力地揉按。
混乱的心跳有如被驯服的野兽,一点点平静下来。
米安安问:“会比较好一点吗?”
手底下的人却没出声。
她犹豫了一下,正打算弯腰看看他怎么样了,却感到腰上一紧——被箍住了。
“别动……”颜梁淮的声音贴着腹腔传来。
米安安一动也不敢动。手上的动作也无意识地停了。
“头疼……”
米安安一怔,“喔,喔……”连忙又替他按了按太阳xué。
就听见,某人长长地喟叹一声。
紧绷的肩胛似乎松弛了一些,落在米安安腰间的胳膊也放松了。
她试探地问:“好了?”
“没有,”声音闷闷的,手臂居然重新收紧了,
米安安:“……”
她听见身后有人走来,走去,一分一秒过去。
胳膊都有点儿酸了,也不敢停下手上动作,生怕他不舒服。
忽然,腰上松了,紧接着颜梁淮抬起头,眉头舒展地看她,
米安安问:“不疼了?”
“嗯,”
米安安松开他太阳xué上的手,想退开,可他手臂还松松地拦在身后,她离不开。
“我还能帮你做点什么嘛?”
颜梁淮维持着仰脸看她的姿势,“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