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立刻tiáo转方向,朝向信号弹闪现的地方飞去。
周围已经一片火海,烧焦的树木七倒八歪,犹如炼狱。
可那善还是立刻看见了下方迷彩装扮的男人,立马抓过手边的大绳,从高空抛了下去。“颜队!绳子!”
悬停的直升机里都能感觉到灼热,何况是身处其中的rou身?
身穿迷彩的男人抓着大绳奋力向上攀爬,一个人还不算什么,他还背着个块头一般大的同伴,裸露的手臂筋脉贲张,几乎到了肌rou狰狞的地步。
“队长,手给我!”那善伸出早就被血染红的手,递给半空中的男人。
可对方只看了他一眼,没有接受他的帮助,而是低头继续向上奋力攀爬,直到接近直升机的舱门才锁住绳索,问身后,“能自己上吗?”
被他背着的男人喘了口气,“能!”
那善不由分说,一巴掌抓住伤员的前臂,使出吃nǎi的力气朝机舱里拖拉,终于把人给扯进了机舱,顾不得多看一眼,又回到门边要拉队长。
但颜梁淮已经扒着机身,右腿朝上一跨,借力往上一荡,半个身子进来了,另一条腿以极其诡异的角度蜷着,几乎是匍匐进了机舱。
就在同一时刻,下方火海爆起,窜天的火舌擦着机身,直入云霄,片刻前的那片空地也在顷刻间被火海吞噬,化作了乌有。
只差一点点,他们都得葬身在这片山林之中。
“他大爷的……”那善低咒一句,虚脱地原地坐下。
机舱里除了呼呼风声,无人回应。
那善顿了下,单膝着地跪了下来,双手扶住颜梁淮的肩,吼着:“颜队?颜队!颜梁淮,你他|妈睁开眼,不许睡听见没?”
漫天山火,几乎染红了夜空。
川狼副队颜梁淮,在救回最后一名战友之后,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直升机卷着火热的空气,撤离凝川山地。
而身后,漫长的扑救仍在继续……
*** ***
凝川脚下,名为凝垄的古村里,近日来了生人。
村里本来就以老yòu妇孺居多,年轻力壮的都离开村子,去镇上甚至城里务工了,于是年yòu的孩子们就常常围在那个生人住的小院外,想等他出来的时候一睹真容。
然而,那人是真·宅,蹲大枣树下等七八个小时,愣是不见他出来透气。
就连天黑了,屋里也迟迟不见亮灯,真亮了灯,也不过个把小时就又熄了。
“这么见不得光……该不是……”孩子们悄声议论着。
“是什么?”
说话的少年诡秘地一笑,“吸血鬼吧?”
“嘁!”孩子们嫌弃又鄙夷地散了。
“吸血鬼是不可能的。”半空中忽然传来女孩子脆生生的嗓音。
说吸血鬼的少年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捂着xiōng口嚷,“安安姐,你怎么又搁树上待着?”
“凉快呗,接着——”说着话,天青sè半袖布衫的女孩子从树梢掷下几颗枣子来。
男孩手忙脚乱地拿衣襟接了,可还是被其中一颗砸中了脑门,于是抬头吼:“米安安!”
被称作米安安的女孩噗嗤笑出声,小手抓住树梢,小脚在树干上一踢一踏,轻盈无比地落了地,怀里的枣子居然一颗都没落下。
“小钊,我跟你说啊,那个什么暮什么城的书,你少看看,人都看傻了。”米安安从怀里掏出一颗枣,在xiōng口衣服上随便擦了擦,一口嘎嘣咬下,“要我说呀,那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吸血鬼,倒有可能是——”
她卖了个关子,拖长了尾音。
谷小钊被她吊起胃口,忘了刚被砸枣之仇,凑近了问:“是什么?”
“逃犯啊!”米安安灵活地把一颗枣啃得干干净净,“杀人越货,不得不隐姓埋名躲咱们这儿来的要犯!”
谷小钊一口气屏住,被她给吓着了,转念一想,不可能啊!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