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芍淡然的瞅了蔺榆一眼,依旧离宿雨不远不近的站着。
「病人在哪?」半晌,宿雨似是看倦了杏花树,回首望向蔺榆开口问道。
「怎麽?想医了?」蔺榆歪头,笑问。
宿雨视线里的温度骤降,有些不耐,「病人在哪?问什麽答什麽,别废话。」
「哀,此非骄纵,何谓骄纵?这人虽小,架子可真大。」蔺榆边碎念着,边走了出去。
不出片刻,蔺榆便拿着一个鸟笼走了进来。鸟笼里,一只乌鸫毫无生气的躺在其中,唯独那翅膀还微微颤动着。细观其毛se,显然是只成年雄鸟,成年的雄x乌鸫翅膀为光亮的黑se,腿部则为黑褐se,只是本该是hse的眼环和橘hse的喙,这只乌鸫却是彻头彻尾的黑。
活像只乌鸦。宿雨皱着眉,如此想着。
只是这些都并非重点,重点是……「我可不医飞禽走兽,你明知我是医人的。」
「欸,这也是条生命嘛……」蔺榆咕哝着。
「北芍!把他给我撵出去!」宿雨一挥衣袖,转身就走。真是浪费他的悠闲时光。
北芍犹豫的看着蔺榆,转头却又见宿雨已然走远,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总之鸟我是留下了!你看着办!有种你心狠把牠给扔了或煮了吃!」蔺榆朝着宿雨逐渐远去的背影大声嚷道。
他知道宿雨就是嘴y,心可软得很,定是不会弃一条生命於不顾的。
於是,蔺榆留下了鸟笼,嘱咐了北芍在宿雨闹完脾气前先照看着,左右这只乌鸫还不会那麽快命绝。
不过为了北芍不会被迁怒,宿雨刚才交代的事,还得让北芍好好地完成才是。
「唉呦!唉呦!北芍!你还真要把我撵出去啊!跟你家主子一样,无情!」蔺榆装模作样的嚷嚷着,一边叫疼的走出去。而北芍则是站在原地恭敬的目送蔺榆离开,尽管心里佩服蔺榆这演技,北芍依旧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蔺榆这哀号,若非实际所见,而只是用耳朵听,倒还挺真的。但宿雨早就m0透蔺榆,必然是清楚不过是蔺榆在作戏罢了,但蔺榆也是清楚宿雨的x子的,知道宿雨也懒得去计较虚实,反正只要他滚了就好。
至於北芍是不是真有把蔺榆撵出去,宿雨也确实并不是那麽在意。蔺榆ai装模作样,宿雨也由他去装模作样。
到底适才那句话是刻意嚷给宿雨听的,而非北芍。
无情非他所愿,只是他所有的情,早都随那个人一去不复返了……北宿雨啊北宿雨,真是可悲又可怜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