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渊怎么也没想到仅仅隔了三天,她又来了这家医院。
外面狂风大作,街道两旁法国梧桐手臂粗的枝桠竟被生生折断了,雨水像瀑布一样在玻璃窗上不停往下流。下车的时候她撑的伞被风吹翻了过去,硕大的雨点砸得她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医院里人更多了,不断的有人撞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浑身sh透的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径直往二楼手术室跑过去。
“舅舅!舅舅!”身边不断地有伤者躺在医用病床上被推进推出,俞渊被走道里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几yu发疯,她撕心裂肺地站在手术室门口大声叫喊,“舅舅!俞衡东!你在哪里?!”
有护士过来劝阻她,让她不要大声喧哗,但是她也听不见了。当听到城北工地上风雨桥坍塌压si人的时候,她觉得世界末日已经到了。
是舅舅公司的项目,她听他打电话的时候提起过。
“俞衡东!!你去哪了啊?”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事?!眼睛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泪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整个人都快瘫倒在地上。
“你g什么?”舅舅沉着脸从走廊里走出来,“医院里大喊大叫的,不像话。”
“舅舅!!”满身狼狈的她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猛地蹦起来,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想扑到他的怀里。然而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她急刹车似的停住了,“你的手臂怎么了?!”
“骨折了,没什么大事。”
“骨折?!被压到了是吗?!”俞渊急得直掉眼泪。
“不是!都怪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家属,根本不了解状况,简直是一群暴民”
听到似乎b她还要气急心疼的娇柔nv声,俞渊愣住了。
“俞渊,还不叫人?”
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