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辉人长的帅气,眉目硬朗,在八十年代没流行小鲜肉之前,他这种长相是最受欢迎的。无论是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是年长的婆婆都喜欢硬气的男人,男人硬气高大,才能在这段艰苦的岁月中吃苦耐劳,养起老婆孩子,养起父母弟妹。而奶油小生之流,太过阴柔有的甚至比女孩子瞅着都娇弱,怎么养家,总不能让一个女人下地插秧养活几十口人家吧。
所以陈明辉这种五官硬气的少年被同龄少女爱慕着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这段日子陈明辉又赚到钱,人穿的光鲜,就变得更加瞩目,许多从前对陈明辉没好感的女同学,现在竟也偷偷觉得陈明辉帅气了。走在校园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随着陈明辉长成,只怕这样的目光还会更多。
虽然心里这样默默安慰着自己,可脸上还是不知不觉带了出来。
陈明辉正认真看书,计划着能捡起多些知识是多些,不垫底就行,结果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瞅着脸捧捧的小宇,陈明辉马上发誓道:“我可真没招惹过谁,之前我一直在海市做生意,别说和同学,就是咱们两个联系都少了,今个是刚回来,除了吃饭去了茅厕,我都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看书,我还指着临阵磨枪呢,这是谁害我!小宇,你可得相信我的清白。”陈明辉狼哭鬼嚎,先是搞怪的抢白一通。
被他这么一闹,钱宇脸色倒好看了些。
他下巴点点信笺,矜傲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讲什么清白?”
陈明辉摇头晃脑地不赞成,“怎么,谁说男人就不能有清白了,男人的清白就不值钱了,难不成男人都是打桩机器,冰冷,毫无感情,只负责疯狂打桩就行。”
反应过来陈明辉话里的有色燃料,钱宇气得脸都红了,呸道:“流氓,真应该让那些喜欢你的女同学听听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看她们还会不会被你这张脸给骗了。”
陈明辉流氓相道:“我这流氓样岂是别人想看就能看见的,这是独属于你的,别人想看还不给看哩。”
在打嘴仗上钱宇什么时候也说不过陈明辉,气得他狠狠地瞪他眼。
“媳妇,你把信笺打开看看谁写的,明天上学别忘了拒绝人家。我就不看了,我这还有一堆书等着我看,哪有时间看旁的无用的。”
陈明辉这态度倒是让钱宇舒服了点,哼哼两声,面子上似乎不紧不慢,实则动作上迫不及待。打开没看两行,钱宇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而怪异。
半天没听到钱宇动静,陈明辉握笔瞟过去,就见钱宇僵直的坐在凳子上,眼圈竟微红。陈明辉眼皮跳了跳,忙沉声问:“小宇,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钱宇嗓音微哑,细听还有几不可闻的颤音。
陈明辉没细看信笺,匆匆一目十行,只是这匆匆一瞥,陈明辉就发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这封情书字里行间不表达对收信人的爱慕之情就罢了,反而字字句句带着股自上而下的睥睨之意,仿佛写信人能给收信人写信已是天大恩惠,收信人自当感激涕零。
结尾处甚至表示写信人现在愿意和收信人处对象了,收信人赶紧感激涕零地跪舔吧。一看,落款处是郝莹。
陈明辉顿时气笑了,这女人怕是智障,脑袋有坑。上辈子他更是傻逼,脑袋灌水,不然怎么能喜欢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