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一动也不敢动,她的视线笼罩着黑雾,思绪却在这茫然中越发清晰地跳动。
她原本想要睡觉,那时候,似乎也睡着了,然而当江绪冰冷的吻印住她脖子,雾瘴猝然退散,她的意识被拽了起来。
一开始陆慈是惊讶的,江绪从前也亲她,只是亲脸,好朋友间的正常c作罢了,她从来不以为意,可是今天,江绪亲的是脖子,是嘴唇,朋友会亲这些地方吗......
回想过去和江绪睡在一块,他有没有做过今天的亲吻呢?可能也做过。陆慈应该感到惊悚,然而首先攥紧她心脏的,是得意,江绪似乎很迷恋她,想到这个,她几乎要控制不住笑出声。
然而她记起她妈和江绪妈还有江绪经常在她耳边念叨的话,男nv有别,过去她以为自己懂了,如今终于明白过去的她多么幼稚而迷糊,像一个滩涂!现在她切身t会到了不顾男nv之别带来的羞耻。
尴尬......
她想,江绪是她的好朋友,不是男朋友,按照江绪自己的说法,他现在应该是在做一件错事。
但是她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她转念又觉得,江绪好像很饥渴很难受,这么多年的友情,像家人一样的好关系,把身t借他用用没关系的,反正她也没什么感觉。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陆慈就释然了,又是一身轻松,就让江绪开心开心吧,她想。
江绪的一双手修长笔直,白皙而骨节分明,jing雕细琢如玉,又不乏力道。陆慈尤其喜欢看他写作业,喜欢他的作业是一个方面,喜欢他手指松松捏着笔杆的姿态是另一个方面。
所以,当江绪的手挤进她yingao,她并不反感。感觉他温热的手掌包住整个y部,暖乎乎的,她想到了温泉。上一次泡温泉还是去年冬天,在附近一家温泉旅馆,院落的梅树边,飘零的雪花下,她和江绪在滚烫的泉水里ch11u0着贴住彼此,两具美好r0ut在静谧中长久地相拥,只是拥抱,陆慈回味那一晚的温度,熨帖得几乎要昏睡过去。
直到她想起,就在不久前,这只温热的手还握着手机打游戏,而手机呢,曾被她扔到地毯上。
“江绪!!!”陆慈猛然腾起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对眼前的男生怒目而视。
被人当头浇下冷水也不过如此了,江绪吓一大跳,从迷醉的状态中ch0u离,身t也弹起来,在床上不自觉地往后坐了坐。
“我...你......”愧疚、懊恼和尴尬在脑子里搅得兵荒马乱,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该解释清楚还是蒙混过关。
然而还不待他开口,陆慈已经一拳捶过来,他下意识躲开,身t后退到一半又回去了,老老实实的挨打。
“对不起......”他说,“我不该...”
话音未落,就听见陆慈喊到:“你竟然敢用这么脏的手碰我下面!”
江绪愣住,一时抓不清重点是“碰她下面”还是“用这么脏的手”。
陆慈已经爬到床下,身上的睡裙乱糟糟的,她把裙摆撩下去,遮住了显眼的骆驼趾,又把滑落的肩带拉回肩上,重新包住左边的n团。
头发也乱,但她看不见,江绪下床想帮她梳理头发,她立马往后窜到窗边,盯着江绪说:“你别想再碰我!”说罢就拉开窗帘要走。
江绪听了这话有点受伤,陆慈眼中的厌恶和警惕流箭似的将他钉在原地。
几下的功夫,陆慈就回到了自己家,站在桌上回头,看见他杵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回头跳下桌子。
江绪已经无心关注陆慈跳跃时露出的风光,他倒退直到坐回床边,眼睁睁看着陆慈关上窗,窗户与窗沿猛烈相撞,发出暴躁的巨响,紧接着,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
他不是第一次惹恼陆慈,实际上,陆慈三天两头冲他发火——不管是谁的错,生气总是由她生的,他习以为常。如果是自己的错,自然主动赔礼道歉,如果是陆慈的错,就要复杂一点,或者要冷她两天,等她主动认错;或者要b她更凶,b她道歉。复杂一点,但不是问题。少有人受得了陆慈的小暴脾气,但他能治,认识两人的都说他们是欢喜冤家,江绪却心想我们是天作之合。
在如何定义他俩关系这件事上,江绪和陆慈存在很大分歧,陆慈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江绪却认为“老子凭什么要当一个朋友,我是你的、你是我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关于这些想法江绪从未表露,陆慈尚且懵懵懂懂,不了解男nv之事,甚至不明白男nv有别,关于男nv之别,她的反应仅限于人类基础的羞耻心,认知也仅限于在外面要捂好自己的身子、不能与别人亲密接触,这还是江绪前年天天对她耳提面命的成果,那时候她初见风情,走在路上,男人们看着她的眼神开始染上seyu。对于这种转变,陆慈自然毫无所觉,江绪却恨得牙痒痒。
在他孜孜不倦的嘱咐和威b利诱下,陆慈承诺从今以后出门一定穿好内衣k,裙子不高于大腿中部,除非气温高达35c,否则绝不穿超短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