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得好呀!」
熟知,这样一个的举动居然反而是正中了蒙面少年其之下怀!但见他飞奔抢近,全力出击,棍打脚踢後即教仓皇中的他们纷纷受了伤!
可怕,简直太可怕了!
从头到尾,五名年逾二十的汉子居然会被一位应当未足弱冠之年的少年玩弄至此,一旁作观的刘子文和西门乐两人完全看得心犹余悸,根本只有暗思蒙面少年真的不是人──非人哉啊!
「啧啧啧,石灰面粉都分不清,简直讨打啊。」
一切看似俱已在自己的计算之中,蒙面少年从容的收起短棍,耸耸肩头间即已准备缓步做出离开。
「浑……浑蛋,你竟敢耍花样!你……你不是人!」
恰巧有一恶徒尚有余力,他摇摇晃晃的撑直身子,挺臂一击,当场居然打出了心头至极愤怒的一击──「铁拳无敌」妄想制敌。
蒙面少年见状,唯有摇头嗟叹,是何等的无奈。一ch0u短棍再出,轻松作挥,铁拳……瞬破,无敌根本不过是个空谈。
啪!
「呜哇──!」
那名恶徒嘶鸣出了好似猪只被宰时才会有的凄厉尖然之叫声,少年听了十分不悦,当场便补送了一脚──「神腿无双」立教他跌回地上。
「看来,你的铁拳并没有我的木棍y啊。」蒙面少年重新收回短棍,他再也不想动手了。扬步迈进,低声嘱咐:「别打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再瞎缠,老子肯定会把你们打si;快,现在快去求医处理都尚有得救。」便叫恶徒们莫再负隅顽抗,速速去求医急救。
「臭……臭小子,你……你给我们记住!」
他们留下了失败者与及小角se们才会有的千编一律之台词後,还真的就这样乖乖地离开,直让刘子文和西门乐二人打从心底都差些儿笑了出来,乐开怀。
「多谢恩公相救!」看着危险的情况终於平定下来,素来人大胆小的他们这才胆敢奔前直向少年答谢。
「嘿嘿,我瞧恩公气宇轩昂,才见一眼早知这班鼠辈绝非您的对手,哈,果不其然,果不其然,三拨两下就被您给打发解决了。嗯!恩公真神人也!」
西门乐一时得意忘形,当场即大吹法螺,企图便想讨好结识这十分厉害的谜之少年。然,何其可笑的是,他都未意识到少年由始至终均根本未现出他的卢山真面目,他的这一句「我看恩公气宇轩昂」实也说得太过无据、可笑。
听着这样的吹捧之言,不知少年是暗喜在心底抑或真的不屑听见,他笑了,就在那黑布遮掩下好似笑出了一抹极之难解的笑容,随即已语带双关的笑道:「你的风评果真如此。」一言立教闻者疑生惑,是只能那般不解的看向他。
「咦咦咦,恩公此话何意?莫非您识得在下?」
「当然,不只老子识得,就连那些人间渣滓也知你是谁。西门乐啊,这个打劫事件……其实是『有预谋』的。」
但询一语yu解疑,不料答案获悉,却即教人听而骇然!
「什麽!有预谋?莫非他们是刻意冲着我们来的?」
惊闻自己的响亮大名竟於此时被蒙面少年朗朗上口,西门乐他好不惊讶,惶恐间顿已冷汗泌背。
这才想起来,起初当他们进入一文巷时,恶徒们就好似有直接询问他是否为西门乐的这一行为。
若非计划x的犯罪,怎有可能对你的身家来历有所确切掌握?
寻求适当的时机针对特定的目标下手,真真正是预谋犯罪的一种t现。
「前日夜里挑灯长谈,据闻金陵有一愚儿西门乐好流连於青楼烟花地,呜呼,其之挥霍无度、银两耗费之快着实可怕,不打听则已;一打听下,哇!你娘的,居然是金陵商帮大主事西门豪之独子!这等肥羊尚不抢,怎能对得起自己与及列祖列宗?相信只消打他个四脚朝天,随手乱抢都能夺过数十两白银或铜钱回来,实在妙哉。」
但见少年自言自语的说起了一段很是怪异的话语,语气中就好似在替他人阐述着某件事情的原委及因由,闻者闻语,不禁豁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兄台是在暗示这些匪类的犯罪动机是罢?」刘子文暗自细思,终即恍然大悟。
确实,他们平日的玩乐习惯,真的是与少年提示里的情况极为相近,这就是他们被盯上的理由!
过度挥霍,毫无警觉,在在都已替自己制造出了危机而不自知。
诚如蒙面少年转述恶徒们曾经私下密谈之文——「这等肥羊尚不抢,怎能对得起自己与及列祖列宗?」是何等的贴切啊!这种过度张显财力多麽雄厚之人都尚不懂得去抢,真不知还有何颜面自称匪类?还不如赶紧学学自杀狂引刀自刎,早si早超生来得实在,免得留存於世侮辱了盗匪界专业之威名!
「诶,多谢兄台的提点,在下二人当真感激不尽!」
有感少年他的明示与提点才能令自己茅塞顿开,刘子文躬身拜谢,登时即yu为自己和西门乐向其表答谢意,更感激他让他们理解到了这一可怕的事实。
一连感激甫罢了,很快的,刘子文遂即便心生了须该酬谢少年他之念头。
「不知兄台用餐了否?」话儿轻抑,一时之间说得极其有诚。当然,慰问关心不过只是个假象,没有人会无聊到在劫後余生後尚还能有心情向陌生人问说用餐了否,这麽做不过仅仅是想要将蒙面少年他暂留於身边而已;需知有一就有二,有二定有三,再谨慎也难以阻止某些意外的发生!
深怕这类打劫事件待会儿有可能复又再临,刘子文便心生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只消在回到家门或去官府报案前,拉着这位莫测高深的蒙面少年充当打手兼护卫,想来定可图个安全又无虑。
「咦,子文,莫非你是想要……?」
「嘻嘻,是的是的,我yu结交这位仁兄。」
他与西门乐交头接耳不过才一瞬间,熟知两人心意已互通,狡黠的眼se顷刻竟现!
「瞧你俩獐头鼠目的,是不是居心不良啊?哼,想找老子共叙一餐是罢?也可!只要你们肯作东,小爷毫不客气的便会去吃!吃到你们怕!」
听着少年似已窥破了他们的「诡计」,刘子文、西门乐一搭一唱,很快便赶紧掩饰了他们的不良企图。
「哎呀哎呀,兄台想哪儿去啦?您救了我俩,我们俩感激您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居心不良啊?」
「是啊是啊,有言:『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逢即是缘。』吾等都恨不得早日结识你这位良知益友了,又岂会暗怀鬼胎呢?想太多,想太多。」
费了好一番唇舌,他们这才稍微抚平了少年他之疑虑。然而为求赶紧彻底成功,正当少年当场又再质疑他们:「真的是这样麽?」时,这二人竟连:「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拜托请您不要再怀疑了!」这种骗人的浑话想也不想即已说出了口,当真脸皮厚至廉耻尽丧;可诧异的是,这样不合理的说词却也能成功说服了少年……。
「兄台您请先行!」
「没错。没错。英雄的道路自非吾等垃圾所能踏入,仁兄慢行!仁兄慢行啊!」
「你们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垃圾』啊。」
就在一轮交谈过後,不久,他们三人便决定齐至酒馆大街里,yu寻一座远近驰名的酒楼又或名肆来小作餐叙以稍谢少年的搭救之情。
而也就在这一刻起,他们终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少年他的名字就叫做——「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