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筱池却并不太担心的样子,“大哥不是想要进卫所吗?虽然伯府败落了,可是到底还有个爵位在,大哥进卫所之后,定然不会只是普通的小兵,起码能做个九品校尉,只要大哥在卫所站稳了脚跟,大哥就是府里唯一有实缺的人了,到时大哥的话就不像现在这般不受重视了,祖父祖母定然要给大哥这个嫡长孙几分面子的,到时大哥再和祖父祖母说,帮我退亲,再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就行了。”
宋筱池早就看透老伯爷和宋老夫人了,最是会权衡利弊的,她嫁给许家,往后伯府能不能借势,又能借多少势还是个未知数,可是若是宋安铭成功当上卫所的武官,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宋家子孙,他好伯府定然就会好,那时宋老伯爷夫妇对宋安铭的话定然会重视的,即便是宋二老爷宋绍焕,恐怕也及不上宋安铭在宋老伯爷夫妇面前的地位了。
宋筱池说的固然是事实,可是……
宋安铭抓了一把头发道:“小池,今日我和爹都碰了壁,也不知这事能不能成?”
宋筱池安慰道:“大哥,这事若是这么简单,那些整天章台走马不务正业的纨绔们,肯定也会被家里的长辈丢到卫所去走个过场,弄份漂亮的履历好往上升的。
我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只走门路恐怕不成,大哥,你之前不是打听过吗,卫所指挥使大人为人正直,兵营中的兵士对他评价都不错。”
宋安铭点点头,“不错,我不仅向谷金打听了,还找了些其他兵士问了,都说这位王指挥使为人很是正派,这事应该不假。
因为之前我就听说过自从这位王指挥使来了后,卫所兵士们的饷银就能拿齐了,以前那人在的时候,只能拿一半呢。”
宋安铭说的是以前的封城卫所指挥使,叫做卫文牍,在他手下,不但那些兵士的饷银们没有拿齐过,就连那些没有背景的低阶武官,其俸银也是很难拿全乎的。
那位卫指挥使不但贪婪无度,且为人刚愎自用,听说还暴戾恣睢,不过他的这些行为都只是在卫所中,并没有蔓延到封城府内以及周边县城村镇的普通百姓身上,因此,并没有传播开来。
宋家人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宋安铭早就想进卫所了,他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做生意没本钱,且伯府出生的公子,即使落魄了,首先想到的也不可能是做生意。
好在宋安铭生的人高马大,从小就缠着宋绍焰和房氏要去武馆学艺,缠的房氏卖了一套陪嫁的头面,送他去武馆习武,为此房氏还被宋老夫人狠狠训斥了一顿。
自习了武艺之后,宋安铭便想着进兵营,因为担心家人,在他尚未出人头地之时,他并不想离家太远,以免鞭长莫及,因此对封城卫所的情况打听的很仔细也很频繁,这才对封城卫所前后两任指挥使的情况很是有些了解。
“那位卫指挥使现在去哪儿了?他那样做,也没听到被抓了的消息?”
乔氏忽然问道,她也听宋安铭说过封城卫所指挥使换了人,换了个比以前那位指挥使要好上不少的,可是之前那位指挥使的去向她却不知道,今日说到这里,她便有此一问。
宋安铭“哼”了一声道:“哼,他那样的人,若不是有背景敢这样无所顾忌,他贪的那些钱恐怕也不是他一人用了,绝大部分肯定要交给上面的人,我听谷金说,那卫文牍上京城述职了,很有可能会升官,至于升到哪里,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