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实在拿不准主意,便一推五六二,就说此事你家中长辈已经知晓,如何处置,自有长辈做主,其余一概不用多说。”杜尘澜见状,还是出了个主意。
江思良双眼一亮,他一拍手,立刻竖起了大拇指,“妙啊!这样我也不用怕得罪人,更不用怕被别人说是上赶着巴结,还不会坏了家中长辈的计划,此计甚妙!”
杜尘澜看着对方得了个主意,便风风火火地走了,不禁摇头,“也太单纯了些,只怕你家老爷子还要嫌你行事莽撞呢!”
得了好处,自家孙子自然要被抛出来嘴两句,例如行事莽撞,少不更事云云。
慕然带人在庄子门口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脸色便沉了下来,这江家的小子还真敢拿乔?
就在他不耐烦,打算骑马离开之时,就见大门居然开了。
“劳二管事久等!将才有事,多有得罪!”江思良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倒是让慕然有些惊讶。
“江公子,昨日之事是在下莽撞,今日便带了赔礼来谢罪!”慕然下了马,眼神中带着几分傲然,终究还是要开门让他进去。
“昨日之事,我家祖父已然知晓,此事在下不可做主,得问过家中长辈,二管事请回吧!”
江思良说完,便看着二管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竟然看见了对方下巴上的胡渣似乎动了动,难道是正在暗骂?
这会儿江思良才仔细打量着对方,满脸胡渣的模样,只能从身板和轮廓看出是弱冠的年纪,除了一双晶亮黝黑的双目,其余都是平平。
这位看着好像没有身为下人的自觉,自称也是在下。不像是下人,看来在柳家的地位很高啊!
慕然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朝着身后之人喊道:“走!”
江思良翻了个白眼,管你生不生气,一个下人如此猖狂,还真是少见。
良三从昏睡中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感觉有人正在摇晃他的身体,连忙一个激灵,醒了大半。
“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呢?活还干不干了?”一道粗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良三来不及做反应,身体已经快速爬了起来。
糟了,他睡过了头?脑子晕乎乎的,他还在矿山吗?
“还愣着干什么?马房的马喂了?”来人将手上的一个背篓塞在了他的手上,良三被动地接了过来。
马房?良三丈二摸不着头脑,来人却已经转身出了屋子。
“这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竟然偷懒了。”来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叫良三听了个正着。
良三左右打量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屋子,他刚才是睡在一张木板床上,屋中十分简陋,但没有成片的呼噜声,也没有四处漏风的墙。
他走了出去,一打开门,往前走几步,看见的是成片的良田。
这不是梦,他真的出了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