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颔首,“你回去吧!莫叫人察觉,将人家的衣裳还回去,沿途注意别留下痕迹!”
万煜铭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不放心地回头嘱咐了一句,“你可得注意你的行为举止,习性得改改,莫要让人发觉!”
杜尘澜没理睬万煜铭,将床幔放下,准备睡上一觉。万煜铭等不到杜尘澜回应,也不以为意,收起眼中的揶揄,打开窗户,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么说来,他是真的身受重伤了?”一名身穿靛青色圆领长袍的老者负手而立,屋内烛光微弱,但老者却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挂在墙上的水墨画。
“是!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另一名老者俯首恭敬地回道。
“可知是何人所为?”靛青色满意地看着水墨画,自从修炼小有所成之后,他的眼力非常人所不能比。
这让他喜不自胜,对于国师留下来的功法,更为热心。只可惜龙脉被他吸了不少了,他不敢再吸,就怕会龙脉会被他吸枯竭了,他留着还有用。
“不知是何路数,但与檀溪府势力无关,倒像是京城那边的手笔!”
“京城?难道是查太后?反正就这几方势力,应该不难猜!”金家家主金正铭思索道。
“查氏最近正忙着在边关驻扎势力,更何况真假账簿一事,查氏被牵扯得最深,怕是也没精力管杜尘澜。查氏在檀溪府的势力本就不大,若是杜尘澜去了檀溪府,说不定他们还能借机浑水摸鱼,倒是没什么理由。”
金正铭立刻否认了自己刚才的猜测,接着又想到了摄政王,这位也不可能。
那再排除几个不成气候的势力,剩下的,就是廖氏、首辅俞则闳和皇上。
“再观察一段时日,不管是谁,是何目的,总会露出马脚。马上就要炼成了,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金正铭冷哼一声,原本还算慈眉善目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只是最近柳氏似乎有些异动,柳锦赟对主子您颇有微词,就怕他们会不受控制。”对面的老者有些担忧,这么多年过去了,柳氏的确有了异心。
“哼!那就敲打敲打他们,柳锦赟的胃口大了,想甩开咱们?没了咱们金氏,他柳氏能在檀溪府站稳脚跟?正好这次昭和世子来了,等其他家族被扶持起来,你看他会不会再来求我?不过是咱们金氏养的一条狗,这些年被人吹捧地忘乎所以了,受些教训也是好的。”
金正铭冷哼,对柳锦赟其实并不担心,这就是个软骨头,被人压制了,就会来求自己。
“那开元之子?”老者试探地问道。
“盯紧了杜尘澜,或许他真就是呢?不可放过任何一次机会,我们已经等得够久了。”金正铭微微阖眼,金氏不能再等了。
“那柳氏的嫡长孙最近还算安分吧?”半晌后,他睁开双眼问道。
“许是察觉出了柳锦赟的心思,最近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