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煜铭对此事十分熟悉,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些人俨然已经成为地头蛇,官府在当地形同虚设,最后不是与之同流合污,便是被丢了性命。此次朝中有人提出要改革商税,那些人就急了,竟然喊敢暴力抵抗朝廷。”幕僚付志谦也忍不住插嘴道。
“万人揪打税使、火烧税署,甚至私自处死了二十八名税官,那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幕僚江道握紧双拳,朝廷竟然被这些野蛮人给压制住,当真是无能。
“可此事与修建江道有何关联?皇上只要派人去查,必定会查出蛛丝马迹来。咱们虽布置了不少人马,但皇上也不是没有亲近的官员。更何况如今侯培青对咱们万氏是恨之入骨,若他又拿出些什么莫须有的罪证来,咱们又有大麻烦。”
万煜铭此刻心中十分烦躁,又道:“他痛失爱子,已经疯了。即便手上没有罪证,也定然会死死咬住不撒手。”
摄政王抬眼看向嫡长子,终究还是年岁太小,这点事就慌了。想当年他经历过比这更危险的境遇,不是一样安全度过了吗?
“咱们得花时间和精力去部署,只要给咱们足够的时间就成,那当然是能拖一时是一时。而拖延时间,那就得让众人的目光转移。檀溪府暴乱,比此事更为严重。只有让他们自顾不暇,咱们才能有机会。”
万煜铭闻言挑了挑眉,认真思索起这件事的可行性。诏安侯想必才刚到边关,要调查夜袭一事,还得等一段时日。
这般看来,暴乱一事,的确能暂时掩盖住贪墨一案。
“几位先生当真是谋略不凡,竟敢能与父王想到此计。不过,若是皇上不愿放过这次机会,咱们的算盘不是落空了?”万煜铭有些不乐观,皇上好不容易找着机会,会轻易将此事揭过?
“为父刚得到一个消息,你听完便会觉得此计必然可行。”摄政王笑了笑,儿子还是聪慧的,这会儿冷静下来,心思很缜密。
“还请父王明示!”万煜铭见自己父王竟然笑了,便明白应该是个好消息。
“那些檀溪府的地头蛇,竟然与金氏交从过密!”摄政王冷笑出声,查太后倒是好算计,那可是矿产,竟然也敢染指。
“金氏?”万煜铭十分惊讶,金氏不是已经成为隐门了吗?难道还在插手朝中之事?
“正是!檀溪府其中一位商户,每个月都会与金氏之人会合。”周一唤点了点头,没想到金氏在背地里的动作也不少。
“他与金氏是何关系?”万煜铭好奇地问道。
“明面上并无任何关系,不过咱们查到此人幕后的主子就是金氏!还有一事,你一定想不到。”摄政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金氏来得正好,终于出世了。
万煜铭对金氏并不了解,他只是听过金氏的传闻,“儿子记得金氏的长房嫡子来了京城,难道他们金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