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事属实,那身为府同知的柯以正,当真能置身事外吗?
“那儿子就先回去了!”杜尘澜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给你的你就拿着,不知道长者赐不可辞吗?”杜高鹤高喊了一声,接着将手中的荷包抛想了杜尘澜。
若说刚才他还有些犹豫,那现在他是心甘情愿地交出,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
杜尘澜立刻转身接过,不禁哭笑不得,老爷子难道觉得他背后长了眼睛?
他叹了口气,道:“既然祖父信得过孙儿,那孙儿就暂且保管此物吧!您放心,这笔银子我不会动,我不缺银子!这刻章,还是族长信物,我可不敢动。”
“哼!当然是暂时保管,难道你还想将族长信物据为己有?就是给你取银子用的。有了难处,只管用就是。老夫说话算话,也不是舍不得这点银子。”
杜高鹤的嘴角不撇着,眼神盯着荷包的样子,无法让杜尘澜相信是舍得的。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之前杜氏这般困难都没想着拿出来,还要便宜他这个过继的嗣子,想来心中也是不甘心的。
“哎呀!娘娘?您怎么了?”碧柔上前拍了拍廖太后的背脊,心中焦急万分。
“来人,快去请太医!”碧柔朝殿外嚷着,这里是佛堂,娘娘吩咐过,宫人无事不可靠近佛堂,因此,这里现在只他一人伺候。
“别喊!别喊太医!”廖太后突然一把抓住了碧柔的胳膊,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尖微微泛白,让碧柔痛呼了一声。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为何不能叫太医?”碧柔很是不解,娘娘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不能叫太医
“让你莫瞎叫唤,你听着便是!”廖氏刚说完,就觉得喉间一股酸水又用了上来,立刻又抱着痰盂吐了起来。
碧柔很是无奈,只得轻抚廖太后的背脊,企图让她好受些。
大约一刻钟之后,廖太后才瘫软着身子,被碧柔扶坐在椅子上。
“娘娘可是昨儿个着了凉?奴婢就说不可贪食,吃了这么多的凉瓜,今儿就吐成这样。”碧柔脸上满是心疼,娘娘虽身子骨不康健的,但这样还是头一遭。
廖太后望着顶部的拂尘,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恐慌。
过了一会儿,她推开碧柔,开始破口大骂起来,“那个贱人,真是个贱人,到底还是着了她的道。”
“娘娘,您怎么了?”碧柔不明所以,为何娘娘突然如此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