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轻笑,那些人威逼加利诱,民不与官斗,还敢宣扬出去?难道不要命了?一顿恐吓,再给个补偿,都听话的很。
“你为何会去调查此事?”杜高鹤觉得奇怪,前年杜尘澜不是在京城国子监读书吗?还有精力去调查这个?
“怎么说靖原府也是咱们杜氏的原籍,我怎可能不放在心上?”杜尘澜笑了笑,其实当时是因为知府还是刘天祥。
刘天祥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之前更是有些龌龊心思,他不得不多关注几分,否则对方若是使绊子,他还不知情。
修建码头和堤坝这样的大事儿,他自然不会忽略。当时他就发现了疑点,只可惜他羽翼未丰,手上得用之人太少。更何况他还未科举,也不想多生是非。
如今时机虽算不得成熟,但只要小心谨慎,也不是不能成事。
“那他们到底是因何而死,你可知道?”杜高鹤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又觉得那些人不至于会这般胆大。
“自然是他们不识抬举,当然,这是对那些人来说。这四人死后,我便派人时常关注修建码头的进度,倒是发现了些端倪。”杜尘澜有右手的食指瞄了瞄眉骨,心中正在完善着这次的计划。
“是何端倪?你能不能别卖关子?”杜高鹤此刻有些急切,杜尘澜兜兜转转,到现在还没说出实情。
“据说朝廷有意将漕运改道,靖原府被纳入规划之内。不过,朝中已有争议,那些官员各执己见,在朝会中唇枪舌战,之后每每不了了之,以至于到现在还未有定论。”
杜高鹤闻言沉思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他是商贾,但也关注时政。
前段时日已经传出了风声,他还一度后悔,若是真改了道,那靖原府慢慢兴荣起来,他们杜氏抛了在靖原府的大部分根基,岂不是愚蠢至极?
为此,他后悔不已。唯一庆幸的是,好歹在靖原府还留了点根底在。
“难怪前年修的码头大了不少,原来朝廷还有这样的打算。不过,此事既然不能在朝会上通过,那为何靖原府已经开始做准备了?”杜淳枫恍然大悟,不过接下来就更迷惑了。
“其实朝廷前年就有这样的计划,不过后来朝廷觉得若是改道,那初期花费的银子肯定不少。这途中经过的可不只是靖原府,还有其他州府。一路下来,朝廷得拨不少银子来修堤坝和码头。然而国库并不充盈,因此,朝中反对者不在少数。靖原府不大,算是试验吧!”
这是杜尘澜自己的分析,结合他留在其他大臣府上的暗探传来的消息,此事大致就是这般。
“原来如此!那此事与你大姑他们有何关系?”杜淳枫一头雾水,扯来扯去,怎么就扯到这上面去了?
“朝廷有这样的打算,因此前年对靖原府拨银也没吝啬。”杜尘澜笑了笑,也没直接回答。
“祖父可知修建堤坝和码头,主要用的是什么材料?”杜尘澜突然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