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菁有些忿忿不平,他们平日里往那些人手中也塞了不少钱财了,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将老爷当回事儿。银子照收,该算计你时根本不手软。
“姑父为官这么多年,那清河县虽不是什么富饶之地,但也不差吧?为官这么多年,难道姑姑你们没有一点积蓄?该不会指着这十万两,让咱们掏吧?”杜海州不无讽刺地道。
这对夫妻倒是打了个如意算盘,惹了事儿,就指着杜氏给他们擦屁股,当谁是个傻的不成?
杜淳钧顿时双目一瞪,对啊!州哥儿说的很有道理。将才杜菁虽不明说,但那意思,就是让杜氏将那十万两银子都给了。期间一句不提,自家能拿出多少,就知道哭哭啼啼。
杜菁可不是那绵软的性子,这么多日平静下来,必定也想了不少法子,怎可能会如此惊慌失措?还不是打量着爹娘心软,想让杜氏给出了银子吗?
读书人不愧是读书人,他刚才差点就被杜菁给绕进去了。
“是啊!父亲,妹妹和妹夫这些年应该存了不少银子了吧?将才妹妹可没提此事。”杜淳钧是万般不愿意出银子的,正何况还不是为了自己。
杜菁闻言顿时心虚不已,眼神闪烁不定,不敢抬头看向众人。
“这?咱们怎可能不出银子?这不是自家夫君的事儿吗?”杜菁这会儿已经止住了眼泪,语气中满是心虚。
“你知道就好,我看你绝口不提,还以为你不打算出呢!”杜淳钧讽刺了一句,转头给一旁的杜淳枫使了个眼色。
杜淳枫不禁微微点头,他这几年做营生,见到的人事儿多了,便有了些长进。最起码,大哥这意思,他是看明白了。
杜淳钧就怕老三被杜菁这么一求,就心软了,连忙给对方使眼色。见着老三朝他点头,他才稍稍放心了些。
老三傻,杜尘澜可精明着呢!若是老三应下,凭杜尘澜的精明,绝不可能让三房吃亏,那他们长房就会被拖下水。长房才刚刚起色,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
“怎么会?”杜菁擦了擦眼泪,扯了扯嘴角,心中却盘算开了。
他们能有多少积蓄?这些年去攀附上峰,他们年年花不少银子。再者靖原府也只是个中等府,况清河县又不算多富庶,能捞多少银子?
“田管事,你去问问,澜哥儿这会儿回府了吗?”杜高鹤这会儿倒是没将心神放在银子上,而是放在了对方另外一条要求上。
此事涉及朝堂,不是他们商贾能解决的。他觉得,那些人是冲着澜哥儿来的。
田管事应下,便往外院走去。不想刚走到半路,就碰上了正姗姗来迟的杜尘澜。
“哎哟!五少爷可回来了,老太爷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田管事一见着杜尘澜,不由得立刻松了口气。
“倒是我的不是了,只是今日出去会友,不知老太爷他们有事相商。”杜尘澜笑着回道。
“少爷出门会友是常事,不过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因此,这才急了些。”
田管事讪笑一声,随后又偷瞄了杜尘澜一眼,见对方没生气,这才松回了口气。将才他的话不妥,就怕惹怒了杜尘澜。
“府上发生了何事?为何祖父如此急切?”杜尘澜随口应了一句,刚才在来时的路上,他已经盘算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