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来京城,便是决定在京城待上两年。大人有空可随时来扶珠室找我,我便住在此处。待会儿我给大人一枚令牌,大人可随意出入扶风楼。”
说着,对方就从袖中掏出一枚墨玉牌子,递到了杜尘澜面前。
杜尘澜接过看了一眼,玉质的成色很好,上面竟然有了包浆,倒像是古物。
墨玉牌子系着胭脂色的如意结,底端的穗子垂在杜尘澜的手心,和玉牌一般,有着微凉的触感。
可当杜尘澜看到玉牌上的雕刻时,不禁大吃一惊。这位玉牌四角边缘刻着的花,不正是那日他在淳歌公主留下的遗物荷包上的绣花吗?他仔细辨认,的确一模一样。
玉牌上刻着扶风楼的字样,杜尘澜猜测类似与通行令牌,就是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用处。
他将玉牌翻了过来,这背面右下角的图案却更令他震惊。相交的双月上,交缠着张开獠牙的蝰蛇。
“有了这枚令牌就能出入扶风楼了,否则进不了这内院。大人若是想来,便出示令牌,掌柜的会为您引路。”易云先生解释道。
“这是什么标记?扶风楼的吗?”杜尘澜指着右下角的双月,向易云先生问道。
“不是!扶风楼的标记,只是双月。你手中令牌的标志,是扶珠室的。”
也就是说,扶珠室是扶风楼的中心了?杜尘澜此刻心中久久无法平静,酷似顾玄瑧之人,却与周夷大祭司一脉扯上关系?
“可据我所知,这是周夷大祭司族中的族徽,扶风楼为何会有这样的玉牌?难道这扶风楼的主人,是周夷人士吗?”杜尘澜直接问出了口,到现在,谜题未解开,反而疑问越来越多。
“咦?这怎么可能?若这扶风楼的主子是周夷国人士,那他是如何来大郡的?为何能建造这扶风楼?杜大人不如再仔细看看,会不会只是相像?”曲容翰一脸的不可置信,指了指杜尘澜手中的玉牌说道。
“我看得十分清楚,周夷大祭司一族的族徽,我在翰林院的一本周夷风土解析上看过。咱们一码归一码,若是这扶风楼的主子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可是要以勾结外藩的罪名论处的。”
杜尘澜已经开始戒备,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两人打算怎么圆。
“我虽从未去过周夷,对周夷大祭司族中的族徽也不甚清楚。但这扶风楼的主人是我多年好友,他从未出过大郡,怎会用周夷大祭司族中的族徽?若说这枚玉牌,倒是有些来历。大人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道来。”
易云先生连忙解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杜尘澜的意思,不就是敌国细作吗?
“先生请讲!”杜尘澜并未放下防备,依旧十分警惕。
“我这位友人乃是一名行商,常年在外奔走,这扶珠琴是他偶然所得。而这块玉牌,也有个名字,叫扶玉。当年我那友人得到扶珠琴之时,这块玉牌是随之一起的,都是扶珠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