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场上的事儿老太太一概不知,她手上要银子没银子,要人脉也没人脉,能有什么办法?
“我!我不敢与父亲提,您也知道,之前老爷惹怒了父亲。此次我来京城,一来就提此事,不知父亲要如何震怒。一直忍到现在,只敢在母亲面前提起。”
杜菁说着,有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告诉你父亲,此事要如何解决?走吧!随我去你父亲的院子。”老太太说着就起身准备往外走,女婿不是个东西,但闺女是亲骨肉,总不能干看着吧?
“先生大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愧是大儒!”杜尘澜拱了拱手,由衷地赞叹道。
“哪里?哪里?我正想说大人果然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呢!所作文章摛文掞藻,处处皆是锦绣,不愧是状元郎。”易云先生连连摇头,脸上满是对杜尘澜的钦佩之色。
“要我说,你们二人都是才华横溢之辈,琴棋书画皆有造诣。不像我,就是个习武的大老粗,比起二位,当真是云泥之别。”曲容翰也跟着吹捧了一句,脸上倒是带了几分笑意。
杜尘澜一见之下,觉得满满的违和感,这位曲二公子看起来可不像是热忱的性子。
他刚才第一眼见到此人,就觉得此人性子应该十分冷淡,还很狼性。与此刻满面春风,善解人意的性子相差甚远。
“欸!那是曲二公子志不在此,否则必定不输那些有才之士。”易云先生连忙圆场,两人一文一武,倒是聊得十分投契。
杜尘澜就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都快两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说到重点。
“先生是每年都出去游学?那家中妻儿想必都十分挂念和担心吧?”杜尘澜决定先试探一番,他可没时间同他们耗着。
说到此处,易云先生的脸色顿时一僵,随后就沉默了下来。
“嗐!这茶可真香!”曲容翰立刻岔开了话题,还朝着杜尘澜使了个眼色。
杜尘澜一阵无语,这两人和他打哑谜,将他请来,难道就是为了喝茶和探讨学问?他可没那么多时间陪这两位耗着。
既然请了他过来,不就是为了某种目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妻子在多年前已经去世。膝下有一个闺女,不过如今也不在了。还有个幼子,现今不知去向。”
易云先生望着杜尘澜的眼中含着泪意,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欣慰和庆幸。
杜尘澜浑身一震,这不就是他的身世吗?他生母去世多年,前头有个长姐也去世了。此人与他这般相像,很难说对方与他没关系吧?
然而,对方与他周旋到现在,也没有透露真正的身份,到底想如何?
“这?是本官失礼了!抱歉!”杜尘澜连忙致歉,反正他是以不变应万变,对方到现在还未说认亲一事。
然而,他心中却有一丝疑虑,只是此刻还没时间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