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面色一僵,而后立刻又放松了下来。
“只是觉得杜大人如此风雅才情之人,却出身不显,才感慨罢了!不是一路人,投缘又如何?”
“咱家一直都觉得你是明白人,不过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周绵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原地。
杜尘澜出了宫门,发现宫外只有洗月坐在马车上等他。此地除了洗月,便空无一人。
见他一出现,洗月立刻高兴地道:“大人!”
“回去吧!”杜尘澜笑着回道。
杜尘澜刚回到府中,就被叫到了正房。
“今日你第一次当值,怎么回来地这么晚?”杜淳枫让大厨房准备饭食,他们一直等到现在。
“皇上传召,这才耽搁了时辰!”杜尘澜在铜盆中净过手,接过金桔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第一日当值,就被皇上召见了?召见你所为何事?”杜淳枫惊奇地问道。
“是!过问在翰林院当值的情况。”杜尘澜没打算将曲国公府之事与杜淳枫明说,父亲一向不管朝中之事。
钱氏命金桔给杜尘澜盛了一碗汤,随后道:“这是他朝中之事,皇上召见,怎能说与外人听?即便你是他父亲也不能干涉。”
杜淳枫顿时住了口,其实他也就是随口一问,倒是没想这么多。
“夫人说得对,澜哥儿以后可不能随意往外说。”
“你放心吧!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钱氏撇撇嘴道。
将才澜哥儿可没透露什么,儿子一向比老子有分寸。
杜尘澜笑了笑,而后拿起金桔递过来的汤碗。虽举止斯文,但速度却一点也不慢,三两下就喝了一碗汤。
他实在饿了,中午也没吃什么。
钱氏瞥了一眼,随后惊道:“你刚才喝了什么?”
杜尘澜闻言愣住了,他看了一眼汤碗,“怎么了?”
他这会儿才觉得味儿有些不对,似乎有些腥膻。
金桔也是一脸茫然,她看了一眼手里的汤勺,“这不是您命厨房炖的汤吗?”
钱氏顿时倒抽了一口气,随后看了看另一碗莲藕排骨汤。
她转向屋内一脸茫然几人,笑得十分勉强,并口中轻声呢喃道:“这是固金汤!”
“无事!若是饿了,就多用饭食。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多吃些。”钱氏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岔开话题道。
杜淳枫不明所以,但并未放在心上。
“哦!”杜尘澜放下手中的汤碗,不知怎么的,竟是不敢再喝第二碗了。
等在正房用过晚饭,杜尘澜刚回自己的院子,就听得孙管事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