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前方有一个破庙,虽破烂不堪,但好歹还能避避雨。”
“派去之人可有寻到他们的行踪?”一名身着冰蓝色交领剑袖的男子,朝着来人问道。
“属下等人兵分几路,最终发现他们往北边前行了。本想追踪下去,可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车队不少,车轮印和马蹄印较为凌乱,不好分辨。且天公不作美,竟然开始下雨。这会儿,路上的行迹更是被冲刷了个彻底,再想找到他们的行踪,怕是难了。”
“娘的!”男子怒不可遏,将桌上的茶碗猛地砸在了地上。
在场之人都噤若寒蝉,这次门派损失了不少好手。那些个门徒倒大多只是受了伤,但短时日内也好不了坐了。
最重要的是,窦金刀死了。且那对夫妻被救走,更是雪上加霜。
窦金刀是庄主最为器重之人,武艺高强,竟是不知死于谁的手中。
“这该如何向庄主交代啊?那对夫妻是庄主临走前,千叮咛万叮嘱过的,定要严加看守的。这次人被救走了,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厅堂之内坐着几名老者,他们是门派的护法,被庄主唤来守着山庄的。
副庄主将那封战术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哼!窦金刀果然是个蠢货,竟是这般容易被激怒。庄主说得不错,此人不堪大用。今日被人砍了头颅,也是早晚的事。查五仁?不就是查无人,查无此人吗?这是早就下号的一盘棋,就等着请君入瓮呢!”
“这?不是说此人是江湖上刚建立的新门派、面具门的门主吗?”一名老者疑惑地问道。
“什么面具门?人人都带面具,只怕是不能见人。说不定就是为了救出那对夫妻,特意做的圈套。我已经派人去打探那面具门了,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
副山长这会儿想通了,这一环扣一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他暂且离开山庄就是那股东风,凭窦金刀那样的猪脑子,还能算计得过别人?
“若真是算计,那此人也算极有谋略了,当真是可怕。江湖上何时有这样的阴险小人了?咱们日后可得小心提防,否则就会着了人家的道。”
“这种计谋,只怕不是江湖之人。”副庄主眯起了眼,他很清楚那对夫妻与朝廷有关。而这些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无非就是为了这对夫妻,可见这对夫妻对他们很重要。
至于是何目的,那就不言而喻了。
这般一想,他顿时浑身一震。若是涉及朝堂,那便不是他能插手的了。倘若今儿来救那对夫妻的,是朝中某位大官指使的,那他岂不是将人给得罪了
“既然找不到踪迹,那就算了。人已经跑了,咱们再追也追不上了。”
噼里啪啦的烧柴声在寂静的夜晚响起,这出破庙成了杜尘澜他们暂时的落脚地。
“少爷!我刚才寻村民们买了些干粮和衣物,咱们想对付着吃点。”天四和天五等三人进了破庙,将手上的包袱递到了杜尘澜面前。
杜尘澜颔首,也是觉得又累又饿,“出门在外,也不必讲究,先将就一番吧!”
他看了一眼角落里,顾源夫妻正在和顾二叙旧。刚才激动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三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此处不便多言,他们对之前的行踪决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