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可不敢当,不过是诸位才子承让,得了个虚名罢了!”杜尘澜立刻摇头,这曲国公打量的目光,他有些许不适。
“也不必谦虚,靖原府乡试解元,京城会试的会元,若是再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那便是连中三元了。咱们大郡朝开朝以来,从未出过如此才情了得之人。更何况你还年幼,日后前途无量啊!”
曲国公脸上满是赞叹,似乎对杜尘澜十分欣赏。
然而杜尘澜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讽刺之意,可他与这位曲国公今儿才是第一次见,哪里来的矛盾,不知为何对方对他怀有敌意?
“金榜未定之前,在下不敢有任何揣测。此次殿试人才济济,有才之士不在少数,更不敢断言第一。”这样狂妄的话,杜尘澜怎么可能接茬。
皇上还未看过卷子,这位这么说,会让人觉得他狂妄自大,得得罪不少读书人。更何况若是最后他不是状元,那岂不是落得个目中无人,沉不住气的名声?
“父亲!咱们还有要事要办!”曲容书见自家父亲似乎对杜尘澜有些偏见,于是连忙打圆场道。
杜尘澜趁机提出告辞,等走出了第二进的院子,杜尘澜便看到了正在等候他的洗月。
杜海州是一刻也不想待在曲国公府了,不等杜尘澜爬上马车,便一股脑地往马车上钻,杜尘澜也不以为意。
今日杜海州受了不小的惊吓,还丢了老大的脸面。若非他是个商贾出身,不出半日只怕就要被满京城嘲笑。
“呼!真是吓死我了,这次小命险些交代在国公府,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杜尘澜刚进马车,身旁就传来了杜海州的叫唤。
杜尘澜瞥了他一眼,并未出声,而是在思虑刚才的行刺事件。
他之前忽略了一点,曲国公府可是慈宁太后一脉的。当年慈宁太后无子,曲国公府自然支持皇上,可如今有了楚王,这曲国公府的处境就有些微妙了。
据说之前皇上登基之时,曲国公府也出了不少力。之后皇上与摄政王对立,曲国公府则是沉淀了下来,如今是何立场,杜尘澜也无法分辨。
可今日皇上竟然能只带了几名暗卫就来曲国公府,可见对曲国公府还是有几分信任的。然而,这行刺一事,曲容书泄露风声的嫌疑最大。
皇上若是起了猜疑之心,不管曲国公府是否忠诚,两者之间便有了裂痕。
这是下得一手好棋,为的便是离间曲国公府与皇上。而曲国公府近几年立场不明,那对他们关系这般清楚的,便只有慈宁太后和楚王了。
是否被支持,慈宁太后mǔ_zǐ心中最是清楚。
这么一来,今日这些刺客并未对皇上下重手,可见目的并不想取皇上性命。当然,皇上身边的暗卫不少,凭这些个刺客根本不容易得手。
不过,若只是这一个目的,那未免有些大动干戈,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杜尘澜沉思了片刻,也不知其所以然。自己还未入朝堂,知之甚少。
“小五,没想到你武艺不错,与那些刺客缠斗,竟然也没落下风。”杜海州原本还不好意思,今日简直是丢脸至极。但此事已经发生,再纠结也无济于事。
“每日练习,总能见到成效。”杜尘澜随口敷衍了一句,每日练,若是毫无章法,那自然也不会有这般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