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杜尘澜不等金桔通报,便进了内院。
这是时辰,钱氏早就起了。
“少爷?”金桔有些纳闷,少爷何时这般不懂规矩了?她还未通报呢!
钱氏擦了擦嘴,让金妈妈带了小丫头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了。
“听府上的下人说,你一大早就出了府,怎么?是有什么急事?”
钱氏有些诧异,杜尘澜神情沉重,莫不是碰上了什么事?
杜尘澜将怀中的信递了过去,他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告知钱氏。
他是一定要去边关的,明年二月便是会试,他不知自己赶不赶得回来。不说清楚,钱氏必定不会让他离开。
若是有意隐瞒后不告而别,那就更不成了。留下钱氏在家中提心吊胆,胡思乱想万万不可。
钱氏瘫坐在玫瑰椅中,“怎么会这样?老爷!”
她忍不住哭出声来,让杜尘澜心中有些难受,这是他第一次在钱氏面前不知所措。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怎会失踪了?你不是说顾二带了好些人手保护他吗?那些镖师呢?这么多人保护他一个,怎么能把人给看丢了?”钱氏满脸泪痕,望着杜尘澜歇斯底里地喊着。
杜尘澜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知道此刻说再多也是枉然。
“儿子想去边关!”
屋内顿时静默了下来,只闻钱氏的啜泣声。她拿帕子擦了泪,半晌才道:“你去边关作甚?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父亲失踪,只从信函上看不出什么,只有去了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儿子准备一番,今日就出发。”
杜尘澜知道钱氏心里还是有些埋怨他的,毕竟他若是不同意,说不定父亲还真就不去了。
他和钱氏好不容易维持的关系,或许就要回到从前。但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父亲重要些。
“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钱氏这会儿没心情理会杜尘澜,她心里很乱,根本不知该怎么办。
杜尘澜起身,沉默地出了屋子。
钱氏想到了春闱,明年二月就要参加会试,澜哥儿若是去了边关,还能赶得回来去参加春闱吗?
可春闱和老爷比起来,孰轻孰重?自然是老爷重要的。然而,澜哥儿还是个孩子,去了边关又能如何?且路途遥远,要还是澜哥儿再出点儿什么事,让她怎么办?
钱氏动心了,杜尘澜看得出来。他知道钱氏此刻十分为难,可他是一定要去边关的,这般便不用钱氏做决定。
杜尘澜匆匆赶回了院子,立刻朝着惜春吩咐道:“将我的衣裳收拾两件出来,备上水囊和干粮,再给我拿上五千两银票。”
惜春立刻惊骇道:“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您该不会要去边关吧?”
“只管去收拾!”杜尘澜没理会惜春,而是转身让洗月去买上几匹好马。
此刻他无比怀念自己的空间,若是空间在,好歹还能当储物柜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