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你去和老三家的商量,就说咱们杜氏这次出了两个举人,那可是大喜事儿。这宴席,就在咱们府上一起办,老三也不知何时才能归,她一个妇人,不便出面!”
杜高鹤想了想,对着闵氏吩咐道。
闵氏有些不乐意,在自家办?老二和老三家的喜事,要在长房办?都分了家了,哪里还能凑在一起?这不就是让他们长房掏银子吗?
好处轮不上,这会儿不但要让她倒贴银子,还得听着老二和老三家的被人奉承,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父亲!这于理不合吧?咱们都分家了!”闵氏一万个不同意,凭什么?
杜淳钧连忙拦住了闵氏的话头,“应当的,老三不在家,我这个做大哥的是该帮衬。再说了,就算分了家,那也是亲兄弟,在咱们府上办,也热闹!”
杜淳钧说完,见闵氏还要反驳,立刻瞪了她一眼。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嗯!那你去选出几个好日子来,给老夫过目。等定了日子,澜哥儿回来了,咱们这宴席就摆起来。”杜高鹤点了点头,老大是男子,终究比女子要想得长远。
二房和三房在长房一起大办宴席,这就是为了告诫外人的。就算杜氏分了家,亲兄弟也不可能生分。这对老大有好处,日后在外行走,也免得让人看不起。兄弟齐心,杜氏才能兴旺。
闵氏深吸一口气,也不再言语。她知道老爷向来比她有算计,怕是这事儿另有说道。
不过,她转念一想,他们长房来办宴席,那这礼不也得长房收吗?这么一算,也不吃亏,甚至还赚了不少,顿时心中就平衡了。
“这贵客送来的礼,各房算各房的,老大你也别占他们便宜。各家送了还什么,送给哪房,都有礼单。你是长兄,万不可做那眼皮子浅的事儿!”
杜高鹤深知大儿媳的秉性,知道这妇人就是个贪财的,于是将话说在了前头。
闵氏顿时垮了脸,刚准备高兴,公爹就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她顿时心中大为不满。若是老爷子日后要长房一直巴结着其他两房,那长房不是更吃亏?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们长房才是杜氏的嫡支,不比旁支精贵些?怎么就倒过来了?
“瞧父亲说的,这点子礼,儿子还能贪兄弟的不成?日后咱们长房从商,这要靠了两个弟弟帮衬,就是恒哥儿的前程,不还得指望两个叔吗?”
杜淳钧也不怕丢脸,比起自家兴旺,实实在在的好处不比面子重要?
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是日后澜哥儿和州哥儿做了官,他这个当大伯的,有求于二人,这二人还能抹得开面子不成?
损失点银子不算什么,日后借了两人的名声,还愁赚不来银子?
杜高鹤欣慰地定了点头,“嗯!这摆宴席的银子,老夫出了。老大媳妇,办得体面些,若是让老夫不满意,老夫可不给你留情面。咱们府上难得有这样的大喜事儿,全府城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