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好久没与父王手谈一局了,今日我二人得闲,不如厮杀一盘。”万煜铭将一枚墨玉棋子放在手上抛了抛,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模样,让摄政王冷哼一声。
“那对夫妻,招了吗?那女娃儿寻着了没?”摄政王从棋盒中拿出一枚白子,下了第一步。
“没招出什么,不过儿子也看出来了,他们知道得不多。”
“何以见得?那妇人是贴身伺候的管事,还是她的奶娘,怎会不知?每日朝夕相处,根本瞒不过!”摄政王有些诧异,这对夫妻可是重要人物,知道的不会少。
“那妇人身子不好,主家早就放了他们的奴籍。若非突发变故,他们也会离开府中。之前那妇人也是一直在休养,所以儿子猜知道得不多。”
大户人家下人得了病,若是需要长期治疗的,主子便不会再用了。
摄政王皱眉沉思,“这么说来,那对夫妻留着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还是说,他们在撒谎?”
“不像是撒谎,寻常人熬不住酷刑。”万煜铭声音渐弱,他将墨玉棋子捏在手中,望着棋盘出神。
这两人对杜尘澜应该十分重要,他不知道走这一步,到底是对是错。
“那就是没有用处了!”摄政王的声音极其冷酷,让对面的万煜铭立刻回过神来。
“还是有用的,即便没问出咱们想要的,但凭他们无意间的话,还是能找出蛛丝马迹来。之前听说他们手中有名单和证据,但我看他们对此事知之甚少,这消息有待商榷。至于那姑娘,暂时还未找到。不过,儿子已经派人去靖原府了,那姑娘或许会去投奔杜尘澜。”
万煜铭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想杀了那对夫妇。
“你说东西在那女娃手里的几率会有多大?当时她逃得匆忙,连银钱都不曾带走,难道会来得及将那些东西带走吗?”摄政王将棋子又扔回旗盒,又思索了起来。
“儿子与您想法相同,或许那东西并不在那姑娘身上。之前在那屋子周围设了埋伏,若是她想回来取走藏着的东西,必定早就来了。然而她一直未出现,儿子以为她并不会知道多少。”
万煜铭耐心地等了两个多月,那姑娘始终不见踪影。
“或许,那东西在杜尘澜的身上!”摄政王眼中精光闪烁,语出惊人将万煜铭吓了一跳。
“父王为何如此认为?儿子之前与杜尘澜接触过,他连他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万煜铭皱眉,抓着棋子的手露出了青筋,脸上满是不赞同。
“不需要他知道,他一无所知,那份东西便更为安全。”
万煜铭沉默了,父王说得不无道理。
“那他父亲呢?他不知道,他父亲会不会知道?”万煜铭想起了杜淳枫,这位也许是知情人士。
“为父上次见过他一面,是个老实厚重之人,他知道的或许还没有孔德政多。不然他不会允许杜尘澜来京城,更不会允许他参加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