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着性子,没有马上回绝,“不知是什么营生?”
“说是药材生意,他不知从哪里认识到了一名药商,此人是专门往来江南与北地的行商。说是有路子,想做笔大买卖,但苦于银钱周转不灵,只得与人合伙。二哥觉得这是个机会,但他也没银子,便又想拉我入伙。”
“药材生意?药商都是有银子的主儿,怎会银钱周转不灵?即便一时凑不上,那找关系极好的周转一下,也不是不能吧?再不济,他认识的人中,必定也有药商,不比找二哥靠谱些?”
在钱氏心中,杜淳岷就是极其不靠谱之人。谁若是找了他合伙,不是脑子不好使,便是眼瞎。
杜淳岷就会夸夸其谈,歪心思多得很,从头到尾只想着算计别人,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不是那药商寻的二哥,是他自己听说此事之后,托了人情才得来的这个机会。那药商此次运货,也不是来往与江南和北地,而是去往边关。边关有珍贵药材,但寻常药材稀缺,尤其是伤药。听说他已经在请镖局了,连供货的药商都准备好了,就差银子。”
杜淳枫确实心动了,他已经派人去查那药商去了。若是情况属实,那此次便是个机会。
边关的珍贵药材和皮毛多,届时带回来一批货物,再转手卖出去,又是暴利。换了谁,都要心动的。
“多少银子?”钱氏微眯着眼,这银子必然不会少。
“共三十万两,那药商自己出了二十多万两,咱们若是要参与,那就得出十万两左右。”
这么大意比买卖,其实杜淳枫是担心的。心动正常,但真让他拿出十万两银子,他又得犹豫。
“十万两?老爷,咱们铺子的账上加起来都没有十万两。京城的铺子才刚开,账簿上积存的银子早就拿去盘铺子了,拢共也不会剩下三万两银子。此事咱们还是别参与了,太多了,若是有个闪失,咱们赔不起。”
钱氏被杜淳枫说的十万两银子吓了一跳,这么多银子,做什么营生不好?这般风险大的事儿,她可不敢参与。
“我知道,这不是小数目!”杜淳枫张了张嘴,而后瓮声说道。
“那二哥呢?他原是准备出多少的?分家之后,他在老爷子那也抠了不少银子吧?”钱氏想起二房哪里来的银子?即便老爷子帮衬,那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几万两银子吧?
“他向大哥借了银子,说是凑足四万两。咱们凑六万两,分红利之时,咱们出得多,自然就多些。”
钱氏冷笑了一声,“看来父亲贴补了不少啊!大哥是什么性子,于银子上是再精明小心不过,他能借多少银子给二哥?顶天了也就一万两,其余的,得二房自己掏吧?”
杜尘澜看向给最后一道时务策,其他的题他已经都誊抄完毕,就只剩下这一道题了。
他昨儿思忖了良久,心中已经有了大纲,然而若是都写下来,那必定洋洋洒洒写上千字。
一道策论题的答案给了三百字左右的限制,杜尘澜得将其浓缩过后,才能誊抄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