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重了,当时情况危急,换了谁都不可能做出视而不见。”杜尘澜挑眉,他听出了田妈妈话中的意思,这是要与自己撇清关系了?
将礼单又放回了茶几上,杜尘澜走到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下。
田妈妈还以为杜尘澜不满意,难道叫王妃说中了,这位竟是个贪得无厌的?
“不贵重,比起世子爷的性命来说,这些算不得什么。世子爷是王爷和王妃的嫡长子,又是皇上亲封的昭和世子,还是朝廷命官,这些王爷都怕不够呢!您看,这份礼还请您收下,老奴回去也好交差。”
田妈妈故意将自家世子的身份叙述了一遍,就是想让这位杜公子认清自己的身份。凭自家世子这样尊贵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攀上的。
这是王妃的态度,也是王爷的态度!她不过也是听命行事罢了!
“在下只是一介读书人,万事以举业为重,倒也没有相求之处。这份礼单在下收下了,还请田妈妈转告王爷和王妃,如此厚礼当之有愧!”
杜尘澜微微一笑,不要白不要。他若是不收,想来王府还以为自己要借机巴结上万煜铭。若是日后处处防备自己,他都嫌累得慌。
还不如收下重利,了结了此事,也算皆大欢喜。王府满意,他也不算吃亏。
反正他也不想与万煜铭有什么瓜葛,日后能少些算计,他都要烧高香了。
田妈妈立刻笑开了颜,“那老奴这就回去复命了,天色不早了,今日多有打扰!”
这杜公子还算识趣,懂得不能纠缠,见好就收的道理。
看着田妈妈被金妈妈送出了正房,杜尘澜才对钱氏说道:“母亲,还是备上一份厚礼回了过去吧!虽说这是儿子用命换来的,但拿了人家的贵重之物,不免手短。”
“也好!这礼实在太贵重了些,收下也是心中难安。你救世子爷又不是因为这等俗物,没得叫人看轻了你!”钱氏立刻点头,看来澜哥儿是不想走王府这条路子了。
虽说有些可惜,但王府这急于撇清的态度,杜氏也不想热脸贴人冷屁股。澜哥儿自己争气,断不能叫人看轻了。
“泽兰!你去和金妈妈说一声,让她留一留那王府来的田妈妈。等咱们备好了回礼,再放她走。”钱氏朝着外头喊了一声,守在门帘子外的泽兰立刻应了。
“我前两日得了一套白玉杯,这个作为回礼很拿得出手。另外这承玉笺和铺子里的糕点礼盒可以备上几份儿,再加上花粉铺子的胭脂水粉、芙蕖香铺子的香,最后从库房挑上几样过得去的,也就算齐全了。您看如何?这份回礼比起这份谢礼略逊一筹,算不得差了!”
杜尘澜思量了一番,觉得这份回礼很是体面了。
那套白玉杯就是酒杯,前段时日他好不容易淘来的。杯体轻薄,小巧玲珑,上头还雕刻了葡萄纹,杜尘澜很是喜欢。
至于承玉笺这些自家的产物,花不了多少成本,但在外头卖得贵啊!还能宣传一下自己的营生,算是一举两得。
“也好!很是体面了,就你那承玉笺和芙蕖香,外头卖得可不便宜。”钱氏赞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