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读书人就是清高,还不切实际。刘氏已经大不如前了,若非是查氏的姻亲,还能有如今的风光?一样要靠了权贵,不过是扯了张面皮罢了!”
斗篷男子嗤笑出声,都这时候了,还要蒙个遮羞布呢!
刘和中面上涨红,心中愤恨不已,将此人骂了数遍,最终面上只得又忍了下来。
斗篷男子见状心中极为痛快,还书香门第?好不容易族中出了个四品官,一族的人都指着那四品官过活。可四品官也不过是刚刚能上朝而已,且没了主子帮衬,那四品官的位子都坐不上。
“州哥儿!这就你说的贵人?咱们府上有了难处,不过是提一嘴的事儿,都不肯相助?”杜淳钧将书信放回书案上,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之前杜氏在刘和中那儿花了这么多银子,加起来得有三万两了吧?不过是求个人情的事儿,刘和中都办不到
“大伯!您不知道,那刘天河背后的靠山来头不小,寻常人谁敢得罪他?就连知府大人都不敢插手的。上位者要权衡利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侄儿之前在晨鹭书院读书,也了解了不少朝堂之争。听说朝中各有派系,或许刘天河背后之人与刘氏的主子不对付,自然是帮不上忙了。”
杜海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当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的心也掉进了冰窟,
不说在祖父面前露脸了,现实简直是丢尽颜面。同时他心中暗骂刘和中是个废物,当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就拿之前在书院时作弊一事来说,险些将他都拖下了水。
拿到书信之后,杜海州左思右想,才想到了这么个借口。在心中盘算一番过后,才来了鹤云居禀报此事。
杜高鹤看过书信之后,心中也极为不痛快。府上孝敬了这么多银子,如今到了紧要关头,想寻求助力。谁想竟然拒绝的如此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这会儿一听杜海州所言,倒是觉得有些道理。但这封书信到底让杜高鹤觉得,之前府上孝敬的银子有些不值得了。
他闭目微叹,这就是没有权势的悲哀。商贾纵使有家财万贯,但只要遇事就家财散尽,求助无门,可见权势有多重要。
“州哥儿啊!不是大伯母说你,早知道此人如此不靠谱,之前就不应该在他身上花费这么多银子。你看看,若是那银子没花出去,加上这筹集的银子,给了刘掌柜那是绰绰有余了。”
闵氏一想到那银子就心疼,这对父子当真是败家子。不算上捐监的名额,只目前这五万两银子再加上之前孝敬的三万两左右,那便是八万两了。
这么一算,闵氏险些要窒息过去。八万两银子啊!府上要积余多少年?即便那几年府上正辉煌之时,都要用上七八年的功夫,就这么让二房给败了?
闵氏扶着椅背慢慢坐下,心痛到无以复加。合着杜氏几辈子积攒的盈余都给了二房,二房真是个扫把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