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这事儿竟然有变,刘掌柜将方氏都一脚踢了,他才觉得有些不对了。
今日本是不愿来的,但刘掌柜容不得他推辞。
杜尘澜将目光投向鞠柏鸣,不由冷笑出声,真的是他。他本以为此人喜欢贪图小便宜,但没想到这种事儿对方为了银子都能参与。
“鞠夫子!”杜高鹤沉声喊道。
鞠柏鸣被杜高鹤的声如洪钟给吓了一跳,他抬头看向杜高鹤,不意外地发现对方正一脸震惊和愤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啊!原来是亲家老太爷!”鞠柏鸣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飘忽,不敢与老爷子对视。
“真没想到啊!咱们好歹也是姻亲呐!你怎能下得去手?你的闺女呢?你也不顾了?”杜老爷子万分痛心,他最没想到的人便是鞠柏鸣。
之前他也知道鞠柏鸣人品不佳,但没料到会下作到这种地步。
“学生杜尘澜见过鞠夫子!”杜尘澜上前一步,朝着对方行礼道。
纵使此人再不是个东西,但名义上也是他的启蒙老师,他不得不表示尊敬。
鞠柏鸣闻言立刻看向了眼前正低头行礼的杜尘澜,顿时心中一惊。
他听闻两年多前杜尘澜攻擂以一敌十二,进了晨鹭书院就读,此事前知府大人还大肆宣言了好久。他知道之后,气得当场就破口大骂。
本以为杜尘澜从私塾中离开之后,府城一定没有私塾敢收他。正当他洋洋得意之时,人家一路高歌,竟然进了晨鹭书院!
而他前几日又硬说杜尘澜竟然还夺得了书院的贡生名额,明年就要入国子监读书了。
他就不明白了,那年杜尘澜明明才启蒙了没多久,为何能通过晨鹭书院的院考?难道这世上真有天才?
就在他气得七窍生烟之时,他的同窗和府城其他私塾的夫子见了他就恭喜。说他教导有方,一个只教了几个月的学生,竟然能入晨鹭书院。
可鞠柏鸣却从他们的话中听出了讽刺,他和杜尘澜的事儿,那些人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鞠柏鸣扯了扯嘴角,“原来是杜尘澜,咱们已有两年多未见了。”
“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鞠夫子,请你来便是为了作证。当时杜二老爷是否借了咱们钱庄的银子,您给说句公道话吧?”
对于鞠柏鸣,其实刘掌柜也是看不起的,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鞠夫子,咱们可是姻亲,没有帮着外人的道理。想想你闺女吧!”杜高鹤这次真的气坏了,希望鞠柏鸣别真的不顾往日情分。
“杜老爷子这么说可不对啊!竟然还威胁上了?鞠夫子,你不必害怕,只管实话实说。”刘掌柜将实话实说这四个字咬得极重,以此来威胁鞠柏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