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这般行事已有几年了,那库房不拨开细查,是绝不会查出什么问题的。
他冷笑一声,听了些风言风语,就想查到他的错处?若非日后州哥儿去了京城,需要不少银子,他早就想法子分家了。
如今的杜氏,除了还有些铺子值银子,那些账目上哪里还剩下什么?也就是府上还存了些积蓄罢了!
不管是之前的监生名额,还是后来巴结上州哥儿嘴中的贵人,杜氏都花了不少银子。说到底,都用在了二房身上。
他正得意着,刚一跨进正房外间,眼角余瞥到一个物事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他连忙身子一偏,等那东西掉落在地之后,发出一声脆响。他向前细看了一遍,发现竟然是一个茶碗。
他立刻抬头,便看见秦氏正一脸冷漠地盯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杜淳岷也有些发懵,怎么就忽然来这么一出?难道是自己这段时日对她疏忽了?
“问我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呢自己做了什么?杜淳岷,没想到你竟如此待我?”秦氏眼中含泪,指着杜淳岷大喝道。
“你这又是发得什么疯?”杜淳岷觉得莫名其妙,今日他心情本是不错,谁想一回来秦氏就上来寻晦气。
“你自己做的亏心事,你还不清楚?我本当你在外行走,逢场作戏也实属正常。只要不带回来膈应我,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对得起我对你的真心吗?竟然还在外头养外室。”
秦氏气得胸口都疼,想当年她还年轻貌美之时,杜淳岷对她可是百依百顺。为了娶她进门,险些要被二老逐出杜氏。
可好景不长,此人其实是个处处留情的浪荡子。成亲不过才一年,便在外花天酒地。她常告诫自己,男子子在外行走在所难免。
可杜淳岷竟然在外还买了个宅子,安置了那贱人,如今就连外室子都有了。
杜淳岷顿时一愣,而后有些心虚地道:“没有的事,到底是谁在造谣?你别听风就是雨。”
“你竟还不敢承认?”秦氏见杜淳岷还要狡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不好了!咱们府外有一名妇人带了个孩子,正跪在府门前。她说她是您的妾,带着您的子嗣上门来,求府上给他们一条生路。”
“妾?好大的脸,一个外室,还敢自称为妾?难道已经去官府过了文书不成?”秦氏现在正在气头上,可不过片刻,她就有些回过味儿来了。
这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跑到杜府来找老爷?她明明只派人去打了那贱人一顿,并拦着不让来杜府,毕竟那孩子是杜府的血脉。
若是让老爷子知道此事,必然是会将此子录入族谱之中。
杜淳岷这才有些慌了,她怎么会来杜府的?还带着孩子一起来。再联想到秦氏刚才的话,看来这其中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