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这就去办!”万煜铭起身,这就打算离开。
“且慢!你这是打哪儿来?可是又出去与人吃酒去了?”
摄政王知道嫡子向来有分寸,只是如今也到了慕少艾的年岁。若是被那些个不三不四之人勾了去那不该去的地方,酒色迷人眼,身为男子,恐难以自持。
因此,便打算今日敲打一番,还是莫要太过放纵得好。
“父王还不放心儿子?若不是最近皇上派人跟踪儿子,儿子也用不着整日待在青楼楚馆。外头向来传儿子花天酒地,儿子也算是顺应民意啊!”
万煜铭哈哈一笑,男子逢场作戏,再正常不过。
“怎么?自你去了河通府之后,才派人跟踪你的?”摄政王立刻明白其中的关节,之前在外人眼中,铭哥儿就是个浪荡公子。
“正是!咱们骗得了世人,骗不了皇上。他疑心病甚重,即便儿子表里如一,他也恨不得将咱们的肠子都剖出来看看清楚。”
“哼!皇上多疑,这不是朝中众臣都知道的事儿吗?不过他既然他已经派人跟踪你了,想必应该是对杜尘澜上心了,咱们的计划算是成功踏出了第一步。这段时日你仔细着些,莫要与杜尘澜有任何接触,以免皇上又疑神疑鬼,不敢轻易出手。”
“儿子省得!不过,今日儿子碰上了左副都御史家的长房嫡二子,也不算没有收获。”
“哦?你对此子印象如何?”摄政王顿时来了兴趣,这不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吗?
听说闻风鸣这老头对这个孙儿看重得很,可偏偏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整日里拈花惹草不说,还爱惹是生非。
“纨绔是真的纨绔,天性爱玩儿。不过,内里实则精明得很,有些扮猪吃老虎的嫌疑。”说到此人,万煜铭才想起此人对杜尘澜的描述和评价,是多有推崇,夸了又夸。
原来此人与杜尘澜早在靖原府就见过,算了算闻远彬暂居祖地的日子,倒是能对得上。
“这么说来,倒是与你很像!”摄政王觉得有些好笑,便打趣起了自己的儿子。
“不不不!他是真纨绔,与儿子可不一样。至于有没有野心,儿子与他相识时日太短,还不太看得出来。不过,想来对朝政也不是多感兴趣。”
“今日便是岁考了,等过完了年,师弟想必就要去上京了!”王良看着杜尘澜将门上了锁,不由感慨万千。
这两年多来,一直都是杜尘澜照顾他。知他家中不宽裕,既要顾全他的面子,还要处处给他占便宜。杜尘澜的人品真的没话说,真真正正的君子。
“那得看这次岁考的成绩,此刻还言之过早。”杜尘澜笑了笑,这时候已是十二月初了,等考过了岁考,出了榜单,他就要回靖原府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