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些想法,但说无妨。不论是什么,你总有些头绪吧?只是闲聊,并不会传出去。再者有本世子在,你不必害怕,畅所欲言便是!”
万煜铭眯起了眼,此子精明得很,这是怕过早卷入派系之争?
“世子爷误会了,在下翻阅过邸报和史书,最后才得出的结论。若说解题,暂且还没有思路。”
万煜铭有些失望,他定定地看了眼杜尘澜,猜测着对方是真不知晓,还是故意隐瞒不说?
可他随后想了想,杜尘澜才十岁,能想出冗兵和冗费已经不易。他也用不着将杜尘澜想得有如神助一般,终究也是个常人而已。
杜海州正望着门扉出神,他来书院都快有五年了,到明年童生试之时,他便可以拿着名额离开晨鹭书院。
原本有了监生的名额,他是定能入了国子监的。可如今突然有了更好的,叫他如何不动心?
书院里的贡生名额他不指望,但现在他也不是没机会啊!多出来的名额是杜尘澜赢来的,若是杜尘澜去和山长说,山长应该会同意吧?
“咦?杜师兄,这是来找杜小师弟吗?”王良刚从斋舍出来锁上门,便发现了站在门外的杜海州。
“啊!是啊!”杜海州听着有人叫他,他立刻回过神来,见是王良,他的神色便有些微妙。
“杜小师弟还未回来,还在和苑赴宴。”王良看着杜海州的神色也有些莫名,这位倒是第一次来这里找杜尘澜。
杜海州此人,平日里高傲得很,对他们这些榜上排名靠后,且家中清贫的学子,向来是爱答不理。
因此,此人在书院的名声其实并不好。不过,此人读书倒是十分刻苦,也不常与同窗交际,每日都在用功读书,倒也无人经常提起他。
“哦!那我待会儿再来!”说到赴宴,杜海州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今日好歹也是参与了文会比斗的,摆宴竟然没他的份儿,都是些势利小人罢了!
杜海州阴沉着脸,换身便离开了原地。
王良冷笑了一声,杜尘澜这个堂兄,与杜尘澜还真不是一路人。瞧瞧这做派,当真是天壤之别。
怕是因为宴席之事,又将书院和杜尘澜恨上了吧?其实书院只叫了几名学子作陪,当然,被叫去的,自然是有实力的。
他摇了摇头,反正这杜海州嫉妒堂弟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此人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书院的同窗都门儿清。
杜尘澜来书院两年多了,这位才是第一次登门,足以说明两人的关系差到何种程度了。
“王师兄!”杜尘澜拎着两封礼盒走了过来,发现王良竟然站在他的监舍门口发愣,不由出声喊道。
“咦?你回来地有些不巧,你堂兄将才来找过你!刚走,你们没碰上吗?”王良细看了一眼杜尘澜,只见对方面如桃花,眼含春水,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师弟该不会是喝酒了吧?”王良惊讶了,杜师弟不过才十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