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暂且不提,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们。立刻离开河通府,此地不宜久留!”顾二想起近日来的目的,立刻嘱咐道。
“难道是那些人追来了?”慧娘心中顿时又打起了鼓,是瑾二爷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来给他们通消息的吗?
“那些人?”顾二皱紧了眉头,难道还有人要抓这夫妻二人?
“瑾二爷既然能找到这里,那说明咱们确实不太安全了。之前的事,只怕瑾二爷已经查过了吧?咱们这些年东躲西藏,就是为了避过他们。”杜坤深深叹了口气,想起这几年过的日子,他简直要掬一把辛酸泪。
“可是同一伙人?竟然还没放弃吗?”顾二这才明白,这对夫妻过得当真不易。每日活得提心吊胆,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这却不知,咱们也没什么本事。与他们硬拼,就好比鸡蛋碰石头,必然碎得体无完肤。更别说查了,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的。没法子,只能躲着了。”
“护好你们自身周全就成,你们在河通府待得够久了,还是离开此处为好!”若是那些人当真还未放弃,那这一家子确实危险。
“这?您看,当家的腿还伤着,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若是腿伤恶化了可怎么好?再者我和闺女两个女子,带着当家的出远门,实在太过危险。再加上,之前总是换落脚处,银子都折腾地不多了。这五两银子,其中四两都是人家今儿赔了来的。”
说到此处,慧娘也是愁眉苦脸。原先存了银子都在路上和租院子上用光了,当家的空有一些本事,也不敢去寻个好的营生。为了维持生计,只能去码头扛包。而她和闺女则是去秀坊接活儿干,来贴补家用。
只要一想起闺女问她,为何不能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为何要东奔西跑,为何要将弟弟送了人?她的眼泪便止不住。
“银子的事儿,你们无需操心,等明日我将银子送来,你们就动身吧!”杜尘澜对顾二很是看重,因此,顾二的月钱可不少。
“您如今是和他在一起吗?他还好吗?”能找到这里,那瑾二爷肯定找到那孩子了。
“是!他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藏好自己就成。他聪明,读书很是上进,与那人太像了。不管是长相气度,还是为人处世和才智,不愧是那人的孩子。”
顾二想起那人,眼中不由露出几分怀念。
夫妻二人沉默了下来,有瑾二爷在他身边,他们也就放心了。
杜尘澜刚从坊市回来,去看了花粉铺子的生意,也知道这铺子盈利了不少。
“最近花粉铺子的生意不错,你昨儿去了你祖父那儿,他可有说了什么?”钱氏望着来请安的杜尘澜,询问道。
杜尘澜明白钱氏的意思,只怕是府上那几位又说了什么酸话。花粉铺子的生意越好,赚得越多,那几位就越眼红。
“只是问了书院中的事,并未提及花粉铺子!”杜尘澜笑了笑,这事儿和他提有什么用?即便眼红,那也只是钱氏的嫁妆。
“哼!前儿还找了你父亲,让他回来劝我。想从咱们这里采买了胭脂水粉,放到杜氏的铺子中卖。”钱氏冷笑一声,两年了,老爷子终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