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如今所在的书舍是甲级二,甲级相当与前世学堂的精英班。甲级共有二个书舍,这两个书舍的学子课业尤其繁重。若不是岁考有骑射,相信众学子也没几个会来。
在读书人眼里,习武终究不是正途。
“那之后为何没有再下场?”一名学子好奇地问道。
“不知,后来据说是家中出了变故,无心下场了吧?”
刚才说话的学子摇了摇头,这事儿倒是隐蔽。林教习为何不再下场,当年传闻不一而足,他们自然也没必要深究,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林教习策马回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你们谁来试试?”
谁知他这一声询问,倒是将众人吓得都倒退了一步。骑马本就是危险的事儿,还要在马上射箭,若是一不留神,就有从马上摔下来的风险,这谁敢上前一试?
林教习见无人应答,脸色不由一沉。
“学生杜尘澜愿上前一试!”杜尘澜连忙上前一步,于是自荐道。
林教习见是自己看中的门生,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这马儿是我的坐骑,本就认生。再加上你身量还小,我让随从再为你重新牵一匹马来。”
“这杜尘澜,你竟然还未拿下?父亲与本世子都读过他的文章,是个可造之材。本世子今日更是见过此人一面,发现他才思敏捷,谈吐不凡,日后好好栽培,必然能成为父亲的一大助力。不是和你说过,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此人拿下吗?为何两年多了,你还是毫无动静?”
少年走至窗边,看向了窗外萧条的花园子。
“还请世子恕罪,此子油盐不进,是个极难缠的主儿。在下这两年来,一直在试探他,但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十分油滑。”
说起此事,温昌盛也是有苦说不出。每次刚起了个头,杜尘澜就有本事将话题不着痕迹地绕开,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哼!这世上谁能不为利益所惑?据本世子所知,他是商贾出身,来书院为的就是贡生名额。既如此,那为何不以此为诱饵?你若能早日以此诱之,难道还怕他会不上钩?”
少年翻了个白眼,这温昌盛难怪只能留在书院做个监生,原来是因为太愚蠢。
“可他凭自己的本事一样能拿到贡生名额,他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因此才有恃无恐!”温昌盛也是十分无奈,不然怎么说油盐不进呢?
“那就让他拿不到贡生名额,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少年震惊,此人竟然如此蠢笨吗?世家之中尔虞我诈,步步为营,这都是司空见惯的手段。
“您是说,在岁考或季考上动手脚?”温昌盛有些犹豫,这事儿说来容易,做来难。
“嗯!”少年本欲转身,谁想被窗外校场上策马奔腾的身姿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