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看那不是吴少爷吗?”洗月早就勾着脖子往外探,突然见了熟人,他不由得连忙叫了杜尘澜。
“哎?真是吴少爷,不过,他这急匆匆的,是要去何处?”洗月有些疑惑,吴秋香原本正在不停的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然而此刻却抬腿跑了起来,还是与马车相反的方向。
他家少爷与吴少爷越好了在私塾门口见面,怎么这吴少爷竟然在坊市中?
“停下!”杜尘澜皱眉,连忙命车夫停下。
马车还未停稳,杜尘澜便跳下了马车。他二话不说,先往拢宝斋的方向走去。
“哎呀!少爷!”洗月有些无奈,只得立刻跟了上去。
“这位公子,二楼没有宝令,可不能上去,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一名管事拦在了楼梯口,他恭敬地朝着对面之人行了一礼。
“什么宝令?本公子来买东西,还上不得二楼?”吴秋香急了眼,立刻沉了脸呵斥了一番。
“吴师兄!”杜尘澜皱眉,立刻上前扯了吴秋香的袖子,喊了一声。
“小澜?你怎么来了?”吴秋香转身发现是杜尘澜,立刻惊讶地问道。
“我还要问师兄怎么在此处呢!咱们不是约好在私塾见的吗?你怎会在此处?”杜尘澜将人拽离了原处,这傻子知不知道,就连拢宝斋的一名掌柜,也不是现在的他们能惹得起的。
这两年来,他常来拢宝斋寻自己中意的物件儿,又从童掌柜那儿得了不少消息,对拢宝斋的势力也有了一定的认知。
“邢掌柜!这位是在下的师兄,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邢掌柜勿怪!”不等吴秋香说完,杜尘澜连忙上前致歉。
邢掌柜见刚才不识好歹之人竟然是这位常来的杜公子的师兄,刚才受得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他们拢宝斋在不少府城都有分号,尤其读书人的物事卖得最多。这河通府的书生,还有谁不知他们拢宝斋的名号和规矩?
好久没碰到这么不客气的后生了,邢掌柜刚才虽还是好言好语,但到底脸上有些挂不住。
“杜公子言重了,不知者不怪。再者进了这拢宝斋,便是咱们的主顾,咱们哪里会生主顾的气?”
这位杜公子可是河通府的名人,邢掌柜自然也愿意给对方几分薄面。
自腰间取下荷包,杜尘澜在荷包中掏出一枚小小的褐色木牌。
“由在下带了师兄上二楼,不知是否可行?”杜尘澜将木牌递到了邢掌柜面前,笑意盈盈地道。
“自是能的,请!”邢掌柜对每位持有木牌之人都了解地一清二楚,这位的令牌还是他亲自给的。
“师兄请!”杜尘澜叹了口气,看来吴秋香还没死心呢!
吴秋香有一肚子的疑问,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了。
想起那人,吴秋香心中虽然焦急,但还是向邢掌柜行了一礼,为刚才鲁莽的行为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