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众人立刻往手捧卷子的学子走去。可吴秋香却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就第七轮了?
“哎?这位师兄,怎么就第七轮了?之前不是才过了一轮吗?”吴秋香立刻挤了上前,向正准备张贴卷子的学子问道。
“第七轮?你不说倒是还没注意。对啊!怎么就第六七轮了?”众人也觉得十分奇怪,之前明明只张贴过一轮的考卷。
“因为中间五人放弃守擂,那杜尘澜自然就攻擂成功了。这一轮,当然要算是第七轮了。”这学子的性子也不差,一边张贴,一边对众人解释道。
因为他也在心中纳罕,之前来张贴卷子之前,已经有许多同窗和他打听过攻擂的进展了。不说那些个同窗,就连书院中的讲书和学长们都对此子的才学惊讶不已。
第七轮,此人又胜了。
“为何放弃守擂?这着实有些奇怪啊!”众人不解,即便放弃也不妨碍那几人进晨鹭书院,但名声过上终究有些不好听。
“等卷子张贴出来,你们便能明白原由了!”这学子卖了个关子,他已经预想到,等他们看到这篇策论时,将是怎样的震惊。
“邻府之民,听迁之异乡,欲地无遗利,人无失业也。取邻府之民丁多田少及无田之家,分其丁口以实西晋。凡移徙者,当徙临近州府无田者,往耕西晋,拨牛、种、车、粮,以资遣之,数年之内不征其税。自是以后,移徙者鲜矣。”
林讲书读到这里,不由点了点头,“将临近州府的百姓,迁往西晋,虽故土难离,但以财物与免税诱之,亦有百姓愿意。人数多了,开垦土地自然就多了。即便西晋土地有些贫瘠,但多开垦些,不交赋税,百姓日子也好过了。土地多养几年,对改变土壤自是有利的。此法若是施行,倒也算是妙计!”
孔德政深深看了杜尘澜一眼,他刚才就已经看了杜尘澜的策论。就在杜尘澜誊抄之时,他从头看到尾,心中早已震惊地无以复加了。
“此计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温昌盛惊愕地问道。
“是!不过算不得妙计,但若是施行,时日一长,总能收到成效。”杜尘澜点了点头,此法已经是最为蠢笨之法了,可是此计却很好用。
一旦施行,短期内可能收效甚微。不过从长远打算来看,比那些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好多了。
谈郁维苦笑不已,其实他刚才的策论只写了三百字。通篇只围绕着命题写了些似是而非的话,一点实质性的建议都没有。
这哪里还需要比?只需看个开头,便输了个彻底。难怪刚才这些人主动放弃守擂,他已经能想到外头此刻有多少人在嘲讽他的策论了。
与杜尘澜的张贴在一起,只怕要被人批判得一无是处,当真是自取其辱。早知如此,还不如放弃。谈郁维叹了口气,心中满是酸涩与怅然。
“种植牧草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西晋临近边关,咱们大郡与外邦常交易马匹,更需要牧草。而牧草易存活,只要撒下种子,就能收获一大片,比种植粮食划算。”
林讲书继续看了下去,在看到杜尘澜的第二个建议之后,又是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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