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秋大失所望,她还以为少爷能带着他们做胭脂呢!即便她们有月例银子,可胭脂水粉实在太贵了,因此她们也是舍不得常用的。
“那您要花瓣做什么?”惜秋疑惑地问道。
“卖个关子,等明儿你们就能知道了。”杜尘澜神秘一笑,这事儿若是做得好,可能赚不少银子。
“少爷!上房来传话,说是要请您去上房用饭!”惜春撩开帘子进来传话,杜尘澜才惊觉此刻已经不早了,今儿怎么这么晚?
突然想起二姑的事儿,杜尘澜道:“待会儿你们用过饭,惜秋去打探一下今儿二姑奶奶的事儿。”
只要是杜府的事儿,即便看起来与他无关,杜尘澜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谁知道这会儿最后会不会牵扯到三房?还是谨慎些好。就像上次布匹一事,最后还不是被拖下了水?
杜尘澜到上房的时候,杜夏还在抹眼泪,而杜淳枫则是气愤难当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父亲!母亲!二姑!”杜尘澜行了礼之后,打量了一眼屋内,没见着小表弟,难道还没醒吗?
“老爷,您消消气儿!”田管事给杜高鹤倒了碗茶,递到了杜高鹤面前。
杜高鹤坐下之后,就觉得浑身无力,“这个不孝子,一点脑子都没有。听了二丫头的撺掇,就来找老夫的不痛快!”
“三爷不就是这么个脾性吗?您也说三爷至纯至善,毫无心机,您对他是最放心不过的。今儿他也是一时脑热,您何必放在心上?”
田管事叹了一声,觉得此事老爷确实做得有些绝情。但他是个下人,自然不会多嘴。
“唉!当年选这个女婿是选错了,没想到此人表里不一,竟然是这种德性!”杜高鹤说起此事,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两个女婿,一个是高枝儿,看不起杜氏。还有一个草包,指望不上。这两个虽然地位有着天差地别,可贪婪的性子倒是如出一辙,都想将杜氏咬下一块肉来。
“那赵庆其实就是个无赖,也就是披了一层好皮囊而已。即便真的给了银子,辉哥儿离了赵家,下了赵家的族谱,他们日后还是会来纠缠。”
“可二姑奶奶的日子也确实不好过,不说二姑爷指望不上,甚至他还会拖咱们杜氏的后腿!”
田管事觉得这赵庆好歹是个读书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面?读书人的清高和傲气在他身上看不到半分。
“那就只能让咱们杜氏崛起了,等杜氏有人科举入仕,你看他还敢蹦跶吗?”杜高鹤说完沉思了一瞬,觉得还是得想个法子解决此事。
“你带上几个人,回去找了赵庆警告他一番。虽说他想赖着咱们杜氏混吃等死,可读书人这张皮不能丢吧?若是咱们将此事宣扬出去,他的名声就臭了,老夫看还有谁能和他结交?”
那赵庆不要脸面,难道他同窗也不要?这样的人,同窗只要爱惜脸面,便都不耻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