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了给你自个儿,老夫可不想占你便宜!”蒋大夫郁闷地头都不想抬,他平日里觉得自己收得徒儿还算机灵聪慧,没想到与此子不能比。
说上一遍,就能记住。有恒心,做事又细致,简直是做大夫的好苗子啊!蒋大夫站起了身,突然心里有了个主意。
“老夫看你对学医倒是有些兴趣,还算有点天赋。不若来拜老夫为师,老夫定传你衣钵,你看怎么样?”蒋大夫眼珠一转,倒是起了爱才之心。
“您不是说要将衣钵传给鹊儿吗?回头我可要去找鹊儿说说,您这是不要他了,准保他又要眼泪汪汪!”杜尘澜没当回事,玩笑地说道。
“你这小子,读书有什么好的?你有如此天赋,不学医真是浪费。小小年纪,竟然执着于功名利禄,当真是想不开。”蒋大夫摇了摇头,虽与杜尘澜并不太相熟,但他看人一向很准。
此子野心不小,若逢乱世,倒也能成为枭雄。有胆气,有恒心,还有聪明的脑瓜子。且这从容淡定的性子,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
“说不定我读书的天赋比学医更高呢?不读书岂不是浪费?”杜尘澜边和蒋大夫调侃,边打量四周的景色。
这里应该快到半山腰了吧?他们一路挖着草药,走走停停,杜尘澜倒也不觉得累。
“哼!你读书的天赋老夫是看不出来,可这厚脸皮多半是与生俱来的!”蒋大夫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小娃还挺有意思。
“蒋大夫,不知那玉莹花在何处?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抬头仰望,只能看见高耸的树冠,根本看不见太阳在何处。因此,杜尘澜也不知到底什么时辰了。
“小娃子就是没耐性!”蒋大夫算了算时辰,离他们上山应该有一个半时辰了,今儿倒是过得挺快。
“走吧!不远了,再往上爬上一段儿。也不在山顶,不过要爬到对面去。”
“呼!呼!”杜尘澜摸着额头上的汗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刚才走走停停,确实不觉得累。但此刻赶起路来,杜尘澜的小身板便有些吃不消了。
“少爷,小人背你吧?”洗月上前一把扶住杜尘澜,他其实也爬得有些腿软了。
“不必!这山上不好背,若是一不小心,两人都得滚下去!”杜尘澜摇头拒绝,其实洗月应该也累了的,洗月不过比他大三岁。
“怎么?又爬不动了?那不如就地歇会儿吧!”蒋大夫回头,看了杜尘澜一眼,开口劝道。
“不用,我还能坚持!”杜尘澜摆了摆手,中途已经歇了两次。再这么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玉莹花。
“就在前头了,到了地儿歇也一样!”蒋大夫看了眼前方,真的就不远了,他已经看见了那棵做了标记的树。
这话蒋大夫说了不下三次,杜尘澜机械地拖着双腿挪动着,心中还在腹诽。
“到了!”蒋大夫话音刚落,杜尘澜还来不及扬起笑容,就听到了一阵哭声。
“呜呜呜!我怕!”小儿的惊叫若有似无,似乎正在随风飘荡。
“你要是不过去,那你就别想从里头出来,老子就守在这里,饿不死你!”
一阵恶狠狠的男声传到了杜尘澜他们耳朵里,杜尘澜微微蹙眉,这里竟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