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庙会好玩儿的东西可多了,你若是不去,那可真是遗憾了。”吴秋香叹了一声,师弟一个小儿能有多重要的事儿?想必是府上管得严。
最近杜尘澜也很少来吴家了,吴秋香明白,杜氏没分家,师弟总是没那么自由的。
“一年也就一次,今年元宵节已经办了一次。这次若不是有得道高僧来悟禅寺讲经诵法,否则哪里来的庙会?师弟,你若不去,必定要后悔的。听说这次的有缘人能得高僧亲自解签,获赠一份开了光的神物。若是咱们有幸成为有缘人,得了神物,必能保佑咱们日后金榜题名!”
吴秋香一想到那神物,不由得心情激荡。读书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金榜题名,高官厚禄啊!
杜尘澜有些无语,“原来师兄还信这个?”
他可不信这个,要真有什么神物使你心想事成,怕是权贵早就对此物下手了,还用等什么有缘人?在权势和利益的驱使下,谁都能成为有缘人。
此物也不过是心灵的寄托罢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可别不信,那得道高僧的来历,可了不得,据说是京城珞叶寺的住持明真大师。明真大师轻易不出关,但只要他出关解签,必然灵验!”
吴秋香一脸感慨,反正他明日是定要去的。明日的庙会,估计大半是读书人,谁不想求个前程和功名?
您听说的可真多,杜尘澜摸了摸鼻子。其实去凑凑热闹也不错,但他确实有事儿。
“师弟,不知你办完事儿要多久?若是来得及,我和你方师兄就在庙会那儿等你!”
吴秋香是极度希望杜尘澜去的,杜尘澜和方昶与他不同,他只愁考不过。而杜尘澜和方昶,却是连个考试名额都没有的。
平日里这二人很是好学上进,读书也很有天赋。若是不能科举,那岂不是要被埋没了?
而方昶得到名额的机会,却比杜尘澜要大得多。十年前,方氏可没这般落魄,不知从何处得了一个捐监的名额,但当时方氏并没有争气的子孙,因此一直留到了今日。
方昶府上只有一名堂兄在读书,那堂兄又是个不学无术的,根本没心思读书。方昶虽是庶子,但读书很有天赋,那名额多半就是方昶的了。
唉!吴秋香这般一对比,才发现自己能考科举,是多幸运的事儿了。
“好!若是我申时还未到,那就说明事儿还没办完,师兄们就不必再等我!”杜尘澜应下,盛情难却!
吴秋香有些遗憾这晚上不能一起逛庙会,晚上的庙会才叫好玩儿呢!
次日,才过卯时初,杜尘澜就坐着马车去了蒋氏医馆。
“蒋大夫!”杜尘澜刚跨入医馆中,就朝着整理背篓的蒋大夫打了个招呼。
“你倒是来得早!”蒋大夫将东西都放入背篓中,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杜尘澜。
这一看,他不禁一愣。只见杜尘澜一身陈旧靛青色交领短褐,腰间绑着墨青色布带,一副农家小子的装扮。若不是与生俱来的贵气和精致的面容,他还真当是哪家野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