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见过大太太、三老爷、三太太和五少爷!”
杜尘澜正在想着对策,却不想院内又进来一人。他一看来人,虽然不认识,但他还是松了口气,果然来了!
“原来是许管事!可是咱们惊动了父亲?”大太太一见许管事出现,便知事情不妙。
许管事是鹤云居的二管事,他能出现在这里,那就表明老爷子已经知道此事了。
“小人得了老太爷吩咐,来请长房和三房都去鹤云居!”许管事连忙将来意说出,老太爷这会儿可是正在气头上。
杜尘澜唇角微微勾起,他之前就看出来了,老太爷对他父亲也不是不闻不问的,否则三房的境遇只怕比现在还要糟糕。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开始过问此事,老太爷都要在明面上把一碗水端平。
“太太,老太爷真让三房都去鹤云居?”梁妈妈正给坐在梳妆镜前的二太太秦氏绾发,她边给秦氏插上一根金镶玉镂空金簪,边好奇地问道。
之前秦氏已经歇下了,可老太爷院儿里伺候的丫头突然来请,说是让二太太去鹤云居,其他两房已经过去了。
“好了,大晚上的,待会儿又要歇下,还是素净些吧!”秦氏摆了摆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梁妈妈立刻将手上的嵌红宝石牡丹花形金耳环又给放入了梳妆匣里。
“今儿倒是拖了长房和三房的福,我还是头一次去鹤云居呢!”秦氏冷笑一声,想起刚才听到下人禀告之事,不由心里幸灾乐祸起来。
公爹不发话,她们做儿媳的,是一步都不能踏进鹤云居的。逢年过节,公爹也是到婆婆那儿团聚。那鹤云居,她是一次都没去过。
“没想到五少爷和孙少爷起的争执,竟将这事儿给闹得这么大,连老太爷都惊动了。”梁妈妈不由感慨道。
“我就说,恒哥儿那性子,早晚得惹事儿,这惯得都没边儿了。咱家府上,谁不得让着他?偏偏老太太千宠万宠,什么都依着他的性子,一点重话也说不得,早晚要宠出个纨绔子来。虽然我平日里也看不惯三房,可今儿我倒是觉得三房做得好!”
秦氏说起这事儿也是一肚子的气,虽然老太太平日里对他们二房确实偏宠些,但比起对恒哥儿,那还是差得远了。
她的嫡子州哥儿聪慧机敏,小小年纪懂事还知进退,不比恒哥儿好上千万倍?
再者长房的心思,当她不知道?闵氏不就是觉得这杜氏早晚是他们长房的,因此才总觉得其他两房都在占他们长房便宜吗?平日里那些含沙射影的话,也未必没太有影射二房的意思。
“走吧!咱们去就当是看热闹了,我倒要看看,三房今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亲秦氏抿了抿自己的头发,一脸轻松惬意地带着梁妈妈朝着鹤云居的方向而去。
“孙少爷的伤势如何?”杜高鹤看了身旁的田管事一眼,问道。
“回老爷!刚才大夫已经给他包扎了,不过孙少爷正好伤在了筋骨上,险些将手筋给划断!伤筋动骨一百日,数月内怕是不能使劲儿,连笔都不能握的。”田管事向着杜高鹤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