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立刻目露寒光,此刻他是真的被这小子给惹火了。碰上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他简直想一把捏死。
“大伯母,侄儿倒是不知,咱们三房什么时候巴着长房吃喝了,难道杜氏已经分家了?如今杜府是由大伯掌家吗?你们大房将老太爷置于何地。再者,侄儿即便是三房的嗣子,可那也是上了族谱的。怎么?难道杜氏还有将下人上族谱的习惯!”
“说得好!大嫂,没想到你们大房认为其他两个房头是跟着你们大房混吃混喝的?这杜府还没分家呢!”
一道高亢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杜尘澜连忙回头看去,果然是钱氏。
只见钱氏和杜淳枫相继跨进了院子,即便灯笼将院子里照得有些昏暗,可杜尘澜依旧能看到他们阴沉的脸。
今儿这事闹大了,说起来杜玉恒简直是没脑子的典型,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果然,这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父亲,母亲!”杜尘澜连忙行礼。
“哼!出了这样的大事,竟然也不晓得派人去通禀一声。”钱氏看着杜尘澜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本确实是小儿之间置气,他们长辈自然不好插手。
可现在事情闹大了,杜尘澜竟然还想一力承担,简直是不知所谓。
“大嫂!澜哥儿既然已经承了我三房的嗣,那他就是咱们杜氏的子孙。竟然拿澜哥儿与下人相提并论,你这是何意?”
杜淳枫此刻也是气得不轻,长房对三房一向看不起,之前便有传言说长房想分家,只是父亲和母亲还健在,不能谈及分家之事,长房不好明说,他也装作不曾听闻,更不曾提及。
只是今日被拉扯到明面上来说,他自然也不好再当做没听见。再者将澜哥儿比作下人,着实太过分了。
“老三,三弟妹!你们可别听恒哥儿胡诌,他还是个孩子,口无遮拦,你们还跟个孩子计较不成?”闵氏没想到钱氏和杜淳枫会突然出现,原先院子里只有他们几人,那两个下人根本不必顾虑。
因此即便说了,他们不承认,杜尘澜能耐他们何?谁想杜淳枫夫妻突然出现,此事便不好收场了。
“正是因为他是个孩子,这事儿咱们才更要掰扯清楚。若不是有长辈在他面前嚼舌根,他一个孩子怎会知道这些?铁定是平日里谁说话不避讳他,他听了去,这才脱口而出。”
钱氏冷哼一声,往日她确实不愿意与长房撕破脸,只是今儿长房都明目张胆欺到头上来了。他们若是再龟缩起来,府上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就更猖狂了。
“祖母!”杜玉恒这会儿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不由将身子挨近了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