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细论起来,傅侍郎官品还没有郭安南高,声望、资历也是一般,两边一文一武,其实并无什么旧交,傅莲菡过来请她,她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不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被郭安南过来一催,倒好似她要上去巴着似的。
说句难听的,做个小官都要家里人如此相帮,将来还能得什么出息!
沈念禾也很快听明白了。
傅家诗文出身,傅侍郎从前就是由翰林学士转官,郭安南入官不顺,郭家的人脉又多在行伍之间,于文墨一道上,很少有帮得上忙的,而郭安南一直都是遇事喜欢找人分担的性子,此时如同瞌睡遇上枕头,见得傅家自己撞上来,又怎么会放过。
不过好幕僚人人都缺,当真合用,除非半点用不上,又是极亲密的关系,谁又肯放过白白推荐给你?
这样的话,沈念禾自然不好当着郭东娘的面说,只得道:“也是刚入衙,过一阵子熟了就好。”
两人不约而同地错开了这个话题,坐着又说了些闲话。
等到天色渐晚,临到走了,郭东娘特意又道:“傅家那一场席,你去不去都要叫人来同我说一声。”
沈念禾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