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种“捱”法,他经历了这么多年,可是此刻却有些捱不下去了。
因为他就刚刚,体会到了被安抚的滋味。
温柔的木香,柔软的触感,清亮的奶音,编织成了一张网,裹住了他所有的痛苦,也囚禁住了他。
那张网就和蛛丝一样柔弱,只要使出一点力气,就能挣脱开来。可被安抚的灵魂却懒洋洋地一动不动,心甘情愿被束缚住。
这样不好。君乾想。
他不可能每次狂躁期来临,都能找到这个雌性。如果他依赖这个雌性的安抚来度过狂躁期,那么他就有了弱点。
他不想有弱点。
所以哪怕只要睁开眼,看一眼这个雌性幼崽,他所有的痛苦就能戛然而止,君乾却依旧是固执地、自残般闭着眼。
疼痛像蚂蚁一样钻在骨头里啃噬,又像尖刀般一下一下割他的皮r_ou_。基因等级越高的雄性,狂躁期的痛苦就越大。
君乾已经忍受过无数次这样的痛苦,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像此刻一样的难捱,特别是稚嫩又急促的叫声不停回响在耳畔边。
那只雌性的叫声好像变成恶魔的引诱,引诱他睁开眼,只要睁开眼,所有的痛苦就能结束了。
在君乾的自制力将要耗尽时,禁闭室的大门打开了。
君乾忽然有了一种预感——他等待了两个月的机会,要来了。
“高等雌性的安抚对你来说也无效”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皱眉道,他的棕发扎成低马尾,鼻梁上架着银边眼镜,镜片后是冰冷的蛇瞳,从眼尾至颧骨,有着蛇鳞般的黑色花纹。
佘晏的声音透出一股y-in冷:“真是棘手。”
【逐渐起了杀心.jpg】
熊猫头缓缓勾起唇角。
突然冒出的表情包把白竹笙的紧张冲淡不少,他安静如j-i地缩在铁笼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只能处理掉了,处理之前先带去实验室抽取一下……】
白竹笙听到了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关门声。
他们走了。
踟蹰片刻,白竹笙伸出毛绒绒的小爪爪,小心翼翼拎起黑布的一角,发现昏暗的禁闭室空无一人,y-in冷到好像有幽灵潜藏在角落。
耷拉着耳朵的黑白团子,倚靠着铁笼内壁,叉腿呆坐,下一刻,他的小圆耳突然j-i,ng神抖擞地竖了起来。
白竹笙发现,滚滚直播间又出现了新的表情包——是君乾!这个男人好像充了钱一样,即使现在没有和白竹笙共处一室了,依旧能发表情包!
【逆天,尚有例外,逆吾,绝无生机.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