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被两人说得满脸通红,咬咬牙,见秋月和冬梅不在眼前,就装了胆子顶嘴,“小姐考虑得极是,薛扬要是借胆,除非是跟宜威将军借,可宜威将军又怎会纵着他欺负小姐的人?说到底还是咱们底气足。”
“……”沈清兰瞠目结舌,暗暗后悔自己失言,心说这才是典型的办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主仆笑闹一场,秋月和冬梅也把东西收拾完毕,重新进屋拜了新主。
沈清兰出手大方,重重的赏了她们“见面礼”,又吩咐厨房做几样好菜,算是迎接。
末了,大家又围着碧玉,问她新婚感受,碧玉害羞不肯说,翡翠惯用激将法,“碧玉,你嫁个人,别不是把以前的泼辣劲儿都当嫁妆送给薛扬了吧?这才刚拜了堂就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碧玉气道,“死妮子你别打趣我,迟早有你打脸的时候,薛扬跟着宜威将军在府里多时,又不是个刚捡回来的陌生人,他长得是圆是扁,你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都笑。
直到暮色深沉,翡翠仍未离开,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沈清兰道,“翡翠,你来的时候是否与徐户书打过招呼,今天留下了?”
翡翠迟疑,似乎有些窘迫,“……打过招呼了,茶凉了,婢子去换热茶。”她起身离开。
沈清兰微微皱眉,她们朝夕相处十来年,翡翠又是个毫无心机、藏不住事的性子,但凡有一点反常,身边人都能察觉,等她出门后,就对碧玉使个眼色,“前几天茶叶换了地方,翡翠恐怕找不到,你给她拿去。”
碧玉会意跟上去。
一盏茶工夫后,碧玉和翡翠一起回来。
翡翠把新沏的茶放在沈清兰面前,略显尴尬,“小姐,婢子担心囡囡,还是去徐家吧,万一囡囡晚上又哭闹……”
“也好,她如今离不开你,你还是去吧,天不早了,你一个人不安全,去前面叫胡泽送一程。”沈清兰假装一无所知,催她离开。
翡翠似乎没什么精神,答应着走了。
到晚上,碧玉执意要给沈清兰铺床,沈清兰本来不让,新婚燕尔的,哪有留着人家新娘子的道理,但知晓她这是有话要说,遂笑,“那我早些睡,你收拾了就走,别叫薛扬等着。”
碧玉脸红到耳根,等秋月和冬梅都出去了,她才说道,“小姐当翡翠那妮子使的什么性子?她又与徐户书吵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