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瞪她,眼神中含笑,“古刹清幽,宝殿宏伟,又有高僧讲法,说是没得说,回头你自己去吧。”
沈清兰失望中夹杂好奇,又问,“徐小姐去了没有?”
提起徐嫣芸,林氏“哟”了一声,严肃了两分,“去了,还问起你呢,我看那姑娘对你倒是上心。”
沈清兰听了,心头歉疚,去的前一天已经约好,结果自己失约,确实惭愧。
林氏又道,“你也别觉得亏欠,一则这也不是你故意失信,我已经与她说明原因;二则,她对你好,有几分出自自身?有几分为她兄长?你看不清楚,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沈清兰也知这个道理,不过她不想牵扯到自己的婚事,忍不住辩解,“徐二公子并没有去法泉寺啊。”
林氏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他没去法泉寺?是不是她来府里找你了?”
“母亲,您想什么呢?”沈清兰十分无语,“我上街见着他……”一见林氏脸色又变,赶紧补充,“只是我看见他而已!他没看见我!”
林氏这才放下心,少不得又责备两句“既然在家休息,又上街做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都不在家,怎么办?以后我不在家,你就不能乱跑,知道吗?会州是边境,比不得以前在申州,凡事都要小心点。”
沈清兰连忙哼哼哈哈地认错,顺带着还撒几句娇,这是她的长项,打小就精通此项,因此让家人怜爱不已。
知女莫若母,林氏也知道,她虽然态度好,可自己的话未必听进去,又念叨了几句,无奈地叹气,再次把话题扯回徐家。
“徐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别觉得徐二公子没去,就没想法,我倒觉得徐家上上下下都是这心思,尤其是徐太太,哼,那话里话外,就差直接问你的生辰八字了。”
“那您呢?”沈清兰小心提起心。
林氏喝着水,斜睨她一眼,笑道,“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我断不会答应的。”
沈清兰又笑,“那就好。”
林氏却瞧着她的笑脸,渐渐不悦,她心里已猜出女儿心思五六分,可这心思与她的心愿又背道而驰,所以也没什么高兴的。
沈清兰几次想提一提囡囡的事,但看林氏面带疲倦,也就咽了回去,罢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她想让林氏眯会,没多留就离开了,临走,林氏掏出个红绸小香囊递给她,“开过光的,或戴在身上,或放在枕下,能保佑你。”
沈清兰诧异,乖乖手下,以前林氏不太信这些,但这次为了沈之逸和沈之潇在寺庙祈福三天,现在又给她带回护身符,可见心态已变。
虽然还没有跟林氏说,但沈清兰回来后就开始发愁,要是把囡囡送走,又送给谁?再扔回街上这种事,她绝对做不出来,沈家也做不出来,那么必定要为她再寻个收养的人家。
想到这里,沈清兰觉得自己头更大了,沈家刚到,她才认得会州几个人?上哪里去给囡囡找一个能善待她的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