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兰想也想得到,无非是问沈家的人员关系与各人喜好,这也无可厚非,沈家突然调来,会州各路人马都会急着打探消息,同样,沈家也忙着了解他们的情况。
“由着她们去吧。”
沈家从申州来的人不多,都是分得出轻重的,外人想从她们口中打探什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都有数;后来在会州买的这些人,虽然还不知根底,但毕竟时日尚短,她们就算要泄密,也无秘可泄。
秋月从外头进来,笑道,“小姐,千针坊的绣娘来了,带了不少布样和花样,太太请小姐过去,自个儿挑选,做些衣裳。”
“好极了。”沈清兰笑,半点也没迟疑,就带着丫头过去了。
姑娘家爱美,衣裳、首饰都是宝贝,沈清兰虽然不像有的女孩那般一日换七八套,却也自小到大没为这些发愁过,衣橱里、妆盒里,应有尽有,奈何这次大搬家,好看的衣裳竟是十有八九都留在了申州,前几天在家躺着,也不觉得怎样,但想到往后会有应酬,还是得再添置些。
刚到会州时,林氏就说过要做衣裳,没想到这么快。
翡翠低声笑,“做了衣裳,小姐还要买首饰的。”
秋月道,“放心吧,太太早都打听了,得知会州有两三家顶好的珠宝铺子,小姐随时可去挑。”
进了林氏的新院子,秋月就指着旁边的屋子,“碧玉和翡翠,你们俩在那边。”
翡翠大喜,“我们也有?”
秋月就捏她的圆脸,“太太何曾少过你什么?咱们这样的大丫头,每人三套。”
翡翠眉开眼笑,拉着碧玉就跑了。
沈清兰进去找林氏,屋里两个绣娘规规矩矩的坐着在记录林氏给的尺寸,抬头见她进来,都是满面惊讶,一边行礼一边赞叹,“沈小姐如此花容月貌,我在会州三十多年,还从没见过,沈太太这是有福了。”
林氏笑,“两位过奖了。”作为母亲,每次有人夸女儿生得好,心里都美得开花。
沈清兰挑了两件短袄和襦裙,都是颜色淡雅、刺绣较少的,一个绣娘以为她是很不满意,忙解释,“沈小姐要是不喜欢我这次带的布样和花样,明天我再换些样式带来,或者,沈小姐得了空闲,亲自过去绣坊挑选,又或者,沈小姐都看不上眼,自己画样,我们绣娘来做,都可以的。”
“不用那么麻烦,我看这两件就很好。”
林氏也笑,“她素来就爱这简单素净的,并不是嫌弃,你们就先这么做着吧,等成衣出来,她瞧着喜欢了,再做别的。”
绣娘点头,“沈太太、沈小姐放心,不是我自夸,千针坊的绣活,我们自称第二,会州就没人敢称第一。”
林氏和沈清兰皆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