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孟书娴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沈清兰还是心怀愧疚,见了孟太太,上前行礼致歉,还没说话,就被孟太太摆手制止。
“沈小姐不必自责,书娴这孩子自小顽皮,怪不得你。”
这么一说,沈清兰更不好意思了,无论如何,孟书娴还亲亲热热唤自己“姐姐”呢,既然担着这个名,总该尽一尽姐姐保护妹妹的心意吧。
姚太太把她拉到一边,“满地厚雪都冻成冰了,路滑摔跤也不稀奇,既然孟太太来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快去前面,沈太太刚才说要回去,在等你。”
沈清兰听说母亲在等,也就没再耽搁,安抚了孟书娴几句,带着翡翠离开。
“小姐——”翡翠憋着一肚子的话,忍了半天,终于没有旁人,就想一吐为快。
沈清兰用眼神制止,“回府再说。”
林氏确实有意辞行,但女儿没回来,也就和卢太太慢慢说着闲话,边聊边等,见她主仆回来,也就没多留,起身告辞。
卢太太略坐挽留,就亲自送了出去。
路上,林氏问,“去哪里了?那位邀你一起出去的孟小姐呢?”
沈清兰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一遍,林氏面容沉肃,眉头蹙起,“我就觉得不对劲,不仅仅卢二小姐的病不对劲,卢太太、卢老太太都不对劲,多亏姚太太救你。”
沈清兰沉吟,“母亲觉得孟小姐害我?”
“不好说,按理说,咱们新来,与会州所有人都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害你?不过,凡事不能以常理对待,你父亲千里而来,占了一个别驾的位置,当地有人嫉恨,又奈何不得,只好在家眷身上使点绊子,也在情理之中。”
沈清兰想了想,“母亲这话不错,会州这边官员不少,就算王大人致仕,朝廷没有从当地提拔官员,非要远远的调一个来,这势必引起许多人不满,所以,我们被猜忌、排挤和妒忌都合情合理,奇怪的是,姚太太为什么要帮我?”
林氏摇头,“目前还不好说。”
进府,林氏问赵妈妈,沈良回来了没。
赵妈妈说还没有。
沈清兰想跟着林氏再了解些其他官员女眷的情况,却被林氏赶回去,“也不嫌累?回去歇会,我要眯会。”
她不信母亲是真的困乏想睡觉,但翡翠一直在旁边挤眉弄眼,分明是要话要说,也就先回去了。
“怎么了?挤得眉毛都打结了。”
翡翠终于能说话了,“小姐,那个孟太太有问题!”
沈清兰停下脚步,“哦?你怎么知道?”
“小姐不是让婢子去找人嘛,婢子不认得路,焦急之中不知走到一个地方去了,见到了孟太太。”
沈清兰心里轻轻咯噔一下,孟太太不是应该在客厅吗?
“她在做什么?”
“她一个人,连丫头也没带,自己对着一堵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