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会的。”
林氏明显的详略失当,让沈清兰敏感地拉响了警报,尤其是卫长钧等男人们就在隔壁用餐,她潜意识里不想让他听到自己在聊与穆华景相关的话题。
饭后,重新上车的时候,沈清兰不经意间与卫长钧目光相对,她看到他抿着嘴,似乎不太高兴,想了想,应该是昨晚上自己没收他好心送过来的大氅吧,心里莫名的也有点来气,心想,你做事糊涂,我也与你一道糊涂?我若拿了你的衣裳,那么大一件男子的衣裳往哪里藏?
到晚上落宿时,更低着头,从他身边路过时,目不斜视。
卫长钧盯着她,脸更黑了。
谁知道,两天后,沈清兰突然收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那天落宿客栈,刚安置好各人房间没多久,沈清兰就听到隔壁屋里传来沈良的大笑声,不禁好奇,也过去凑热闹,一推门,愕然发现卫长钧也在,这时候再后退就显得矫情了,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父亲,母亲……将军。”
林氏见她,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瞟了眼卫长钧,点点头,没吭声。
卫长钧轻笑,当着林氏的面,目光柔和,并不避讳,他早就和林氏坦诚过心愿,无需刻意掩饰。
林氏的脸又难看一分。
沈良却很高兴,“兰儿,你来得更好,有你哥哥们的消息了。”
沈清兰大喜,“哥哥来信了?”本来还以为路途中收不到信呢。
“不是你哥哥来信,是子渊的信报。”
沈清兰讶然看卫长钧,后者却温柔的解释,“军中有自己的信报,飞鸽传信,比信驿快得多。”
沈清兰被他突如其来的大胆的温柔眼神和语气吓住,当着父母的面,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应对,只觉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眼前金光闪闪的晃得眼晕,忙低头,退开一步。
“大哥、二哥现在怎样了?”沈清兰轻声问,自己也不知这话该问谁好。
卫长钧笑答,“他们俩已经看好了一个两进的院子,付了房租,签了契约,正在请人收拾,三五天后就可住进去,目前暂住在宁远侯府。”
“……那就好。”沈清兰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在沈良兴致特别高,与卫长钧就京城之事聊起来,毕竟是事关儿子,林氏就算提防卫长钧,也被带着激动起来。
沈清兰在旁边,从觉得有温热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虽然尽力压着热度,但还是快要把她烤熟,她怕在父母面前失态,寻了个借口,先离开了。